随后,哗啦声,马车帘子就猛地被人从外面扯下。
遮挡着外面布帘被扯下,眼前顿时暗。
只见马车外面站着几个三大五粗男子,为首那个道刀痕横跨在脸上,五官阴骘,嘴角勾起抹冰冷弧度略显狰狞毒辣,腰间还别着把短刀。
来人正是刘刚。
山峨脸色瞬间白去。
山峨已知事情不对,眼前黑,心里慌到不行,已经顾不及从地上爬起来。
她紧紧抓着马车壁沿凸起,朝外面高声呼救,“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命,救救们,救救们!”
可这荒郊野地哪里会有人,山峨奋力喊叫两声,耳边却只有呼啸而过北风呼应。
戚秋强忍着晕眩和颠簸,把山峨从地上拉起来,还来不及说话,马车终于登顶,慢慢地停下来。
山峨和戚秋都被颠到头晕眼花,喘着气,坐在马车里几欲作呕,半天都缓不过来神。
落雪,激起星星点点泥泞。
山峨手里握紧车帘,眉头紧皱,顿时急,对车夫喝道:“们是要回谢府,你这是去哪儿!”
眼见被发现,车夫也不急。驾马空余侧目扭头扫山峨眼,原本老实憨厚面孔此时眯着眼,眼里闪过丝毫不掩饰利光。
车夫嘴角勾着抹不怀好意冷笑,没再说话,而是重重挥动着马鞭。
鞭子凌厉地划空甩下去,像是警告。
刘刚拔出腰间短刀握在手里,剑刃在冷风中闪烁着寒光。
他狞笑道:“戚小姐,你还记得小人吗?”
不等戚秋说话,山峨就哆嗦两下,“家小姐可是谢府客人,你、你胆敢作恶,谢家是不会放过你!”
刘刚闻言眼里闪过丝阴寒,“谢家?连魏安王都不能奈如何,谢家小儿算得什!他若是敢来,就新仇旧恨和他起算!”
经过前面波动,马车停下来之后四周好似寂静下来,马车外只余飞鸟展翅,沙沙落雪细微响动。
连车夫也不见上前。
这样反常更让人不安,戚秋握紧山峨手腕,抿抿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由远及近传来阵嘈杂脚步声。
车夫跳下马车,迎着来人走过去,搓搓手谄笑道:“老大,人都在里面,只剩个小丫头今日没有跟来。”
骏马嘶吼声拖着马车越跑越快,快到山峨几乎看不清四周,也站不稳身子,整个人猛地往后倒。
眼看又是上坡路,马车却不见停缓,依旧在野路上狂奔。
马车里小熏炉已经顺着戚秋脚边滚下去,砸在地上石头上,顿时分为二。
山峨和戚秋被颠簸东倒西歪,连气都来不及喘,身子歪差点也跟着熏炉滑下马车。
马车驾得这快,这又是个上坡路,若是真掉下去,只怕要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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