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下唇,戚秋
她脸上泪痕并没有擦干净,谢殊转身去内室洗脸架上拿过帕子沾点水,给戚秋净脸。
谢殊力道并没有戚秋想那重,甚至比山峨轻。
湿润毛巾从戚秋眉眼划过至下巴,从始至终谢殊手都隔着帕子,很小心,很规矩替戚秋擦着脸上泪痕,并没有越矩地碰到戚秋脸。
直到戚秋脸上泪痕被擦拭干净,谢殊直紧绷僵硬身子终是松些。
戚秋坐在贵妃榻上,看着谢殊。
外面风声大,大到让人心焦,屋子里却是片静谧,只偶有炭火霹雳声。
戚秋坐在地上,华裙散落,身边炭火噼里啪啦响着。
过许久,戚秋趴在贵妃榻上身子缓缓直起。
看着戚秋擦擦脸上泪痕,谢殊慢慢向她伸出手。
节骨分明手指伸到戚秋跟前,谢殊垂眸看着她,即使身在高处,却也没有居高临下姿态。
犹豫半天,水泱带着哭腔说:“小姐已经把自己缩在屋子里哭好几日,也不让们进去,更不让们告诉谢夫人。若是可以,谢公子还是进去劝劝吧。”
听此言,谢殊立马推门进去。
戚秋趴在贵妃榻上,手边还搁着两封信,许是察觉出有人进来,哭声滞。
她抬起头,三千青丝尽垂身后,唇色苍白,精致小脸也多有憔悴,脸上皆是泪痕。
见到谢殊进来,她许是有些慌乱,仓促之下刚想伸手将放在手边信给收起来。
谢殊自以为自己隐藏很好,可在戚秋眼里,他担忧和紧张却是目然。
他紧抿薄唇,紧绷身子,颤抖着手,无不在告诉戚秋他慌乱。
而这就是戚秋勇气来源,这是手里毫无证据她唯赌注。
她赌谢殊信她。
可时到今日她才发现这赌注让她难过,无关结局难过,她清楚知道,她在利用谢殊。
谢殊声音不重,却莫名带着股力道,“起来。”
抿抿唇,戚秋止住抽噎,缓缓将手放在谢殊手里。
戚秋手刚放进来,谢殊使力,便将戚秋从地上拉起来。
谢殊依旧没有问戚秋怎,他转身给戚秋倒杯茶端过来,将戚秋摁坐在贵妃榻上,谢殊将这杯茶递给她。
戚秋捧着热茶,冰冷手这才逐渐有温度。
可谢殊进来快,她刚拿起信,谢殊就走过来。
屋子里烧着炭火,却并不暖和,戚秋也穿单薄。
谢殊看眼被戚秋抓在手心里信,却并没有低头去问,而是先环顾圈屋内,将敞开窗户给合上。
窗户关,源源不断往屋子里钻寒气便止住。
外面雪落不止,窗外腊梅树上全是厚雪,寒风肆虐,阵阵撞击着窗户和屋门,像是不撞开个缝隙就誓不罢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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