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拿着账本,漫不经心地翻看两页
刘川没想到谢殊连这个都查出来,顿时喉咙发紧,身子微颤,个劲儿地擦拭着额上冒出来冷汗,几番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好在他人还没有乱去,知道谢殊知道此事还没有抓他,可见是此事还有回转余地,赶紧说:“世子,世子爷,草民,草民……”
刘川眼珠子转,打量圈这个略显狭小屋子,心中有主意,赶紧说:“草民在江陵手里头还有座三进三出大院子,放着也是可惜,明个就让人打扫出来孝敬给您。”
谢殊轻轻笑,却是不买账,“刘大人可是江陵淮安带有名富商,想必是凭着私运货物挣不少银子吧,如今处宅子能值得几个钱。”
谢殊言下之意很明显,处宅子还打发不他。
已至深夜,月明星稀,万物寂静,只余鸟雀虫叫。
胡安街深巷里,座小院虽然安静,屋子里却至今仍是灯火通明。
此时屋子里头有着谢殊和刘川两人,坐站,个气定神闲,个面露慌张。
“刘大人,你这买卖做可是不小啊。”谢殊合上手里账本,似笑非笑地说。
刘川擦着额头上虚汗,站在原地脸讪笑。
刘川暗自恼恨,果然从京城过来公子哥都是贪心很,平白物什根本就入不他们眼。
可他却也不能表露出来,面上只好继续擦着冷汗,讪笑着说:“那依着世子爷您意思是……”
谢殊转动着手里玉扳指,也不玩虚,开口便是:“要两成利。”
刘川顿时大惊,猛地抬起头看着谢殊,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狮子大开口,“世子爷您这……”
官府尚且才要三成利,谢殊什也不干就想要分两成利,这都不是狮子大开口,简直是天方夜谭。
自前段时日他坦白地下钱庄事,谢殊便以块做生意名义想要横插脚,刘川自然是不愿意,和谢殊起做生意,那无疑是与虎谋皮,傻子才会同意。
可不想谢殊竟如此有能耐,这才不过短短几日,只通过个地下钱庄信息,就摸清他生意场上来往,如今看着谢殊手里调查出来账本,刘川心里是又怕又恼。
到现在他也没有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给谢殊下毒,害得他招惹上这尊大佛,怎也摆脱不掉。
谢殊身子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刘川,不紧不慢地说:“私运货物,有些还是违禁物什,刘大人你胆子倒是不小。”
按照朝廷律法,凡是从他朝运送进来货物都是要交给当地官府进行检验过账记录并且还要缴纳三分利息,可刘川这个地下钱庄不仅偷放羊羔息,而且还在私下里暗暗偷运货物进行贩卖,有些竟然还是朝廷违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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