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绪帝笑,“你之间何须如此?”
谢殊垂首道:“君臣之间,不可逾越。”
咸绪帝挑挑眉,身子朝后靠,听闻此言脸上笑意倒也多几分,他说道:“此次去江陵你动静可不小啊。”
传圣旨带刀侍卫在江陵呆几日,该打听都打听,谢殊心里早就有数,顺势站起身来,拱手道:“臣擅作主张,请陛下责罚。”
“这有什好责罚。”咸绪帝毫不在意地甩甩手里玉佛珠,抬眸问道:“可查出些什?”
昨日没等到谢殊,这公公也不敢走,继续在此处候着。
深夜街巷空荡冷清,只偶有几家门前点着灯笼,成月色下唯光。
谢殊高坐于马上,眸子微垂,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公公躬身答道:“陛下要您进京之后立刻进宫。”
谢殊勒紧缰绳,不动声色地挑下眉梢。
咸绪帝定下有十五日内进京期限,刘川如今身子又不适合快马加鞭赶路,谢殊也不好带着刘川起入京,只能先走步。
谢殊离开江陵时只带着两匹马,他个暗卫都没带,全留下来负责押送刘川上京。
这样既保证刘川上京时安全,他赶路也能快些,免得路上耽搁。
可这无疑是危险。
余忠福是不会这轻易善罢甘休。
谢殊这才将早就准备好刘川证词呈上。
这份证词是刘川
虽是深夜,但皇宫之内却仍是灯火通明,玲珑六角宫灯沿着宫檐挂起,随风摇晃,在深沉夜里散发着微弱光。
养心殿里,熏烟袅袅升起,咸绪帝披着外衣,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守在门外公公掀开帘子,谢殊走进来,听到动静,咸绪帝这才睁开眼。
“回来。”咸绪帝挥挥手,打断谢殊行礼,指指旁椅子,道:“坐。”
谢殊并没有就此起身,而是把礼数行完之后这才移步谢恩,坐下来。
果不其然,这路上危机重重,时不时就会冒出几名刺客剑指谢殊,谢殊孤零人,纵使武艺高强,可也难敌这接二连三攻势,虽打退人但自己也是负伤。
但好在余忠福召集起来高手已经被网打尽,剩下这些倒也算不上什难缠,这路上终是有惊无险。
连数日披星戴月,无眠不休,谢殊还跑死匹马,这才终于在第十六日那晚深夜到达京城地界。此时已经过宵禁,城门紧闭,好在谢殊身上带着陛下赐下来令牌,这才得以进去。
刚进城门,不等谢殊收起令牌,便见前头停着辆马车上下来位公公,正是咸绪帝身边伺候。
那公公脸倦意,见到谢殊强打起精神,快步走到谢殊身边道:“谢世子,陛下派奴才守在此处,就等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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