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腰桃便低头讲起,“李忠全当初肯花钱赎,其实并不全是贪图美色,还因着笔买卖。当初无意中听到人谈话,知道批毒地点,亲自去看过,还不少,足足堆间屋子。知道李忠全做生意失败之后就直想东山再起,便想着跟他做这笔交易,提供毒地点,他给赎身,外给两成利润。”
“起初李忠全并不信,也不肯冒这个险,但给他拿出来份毒给他看,他许是去黑市查问过,知道这种毒有多值钱,这才没忍住答应。但他胆子小,家里银子也都被其夫人王氏管着,事情便直拖延下来。”
诏狱里多灰尘杂土,空气不好,腰桃没忍住掩嘴咳两声,“和炎哥是自幼相识,彼此熟悉,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被卖进梨园里唱戏,不过炎哥并没有嫌弃,还经常来看,来二去们也就……只是梨园不好赎身,要银子也多,只能靠着李忠全这才得以恢复自由身。”
“因着李忠全反复犹豫,怕他心生退怯,没这两成利润。只好找来炎哥,把多年积蓄都给炎哥,让他冒充商人然后介绍给李忠全,来二去两人熟悉之后,李忠全果然想拉着炎哥起做这笔买卖,于是便打算告知李忠全毒药藏身之地,只是没想到……”
轻吐口气,腰桃声音这才有些颤抖,“只是没想到李忠
窄袖黑色烫花玄袍将板正身子衬托高大挺拔,他肤色及其白,疏冷眉眼轻皱,不知此时在想什。
而这时,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随后个锦衣卫快步跑进来,他看着谢殊,说道:“谢大人,门外来个名叫腰桃姑娘,她自称与富商李忠全案子有关。”
诏狱很静,静到滴水可闻。
这个锦衣卫话出,伍炎身子顿时僵,他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那个跑来传信锦衣卫,呼吸声在这刻都停下来。
高旭和赵生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这是闹得哪出。
只有谢殊如既往平静,他似乎已经猜到什,面对突然登门腰桃并没有吃惊,挥挥手,让人把腰桃带进来。
锦衣卫府是什地方,诏狱又是什地方,这锦衣卫开设以来许久,还是头次有人主动登门。
被带进来腰桃目不斜视,她并没有因为诏狱里阴森血腥氛围而感到害怕,径直地走到谢殊跟前,福福身子,淡声说:“大人,关于李忠全案子,奴家知晓些。”
伍炎顿时急,他想要站起身,却被高旭狠狠地按在板凳上动弹不得,他只好急声说:“你来做什,你来做什!你还有着身孕!”
腰桃并未看他,“不能让你个人受这般苦刑,事情本就因而起,因而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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