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摩挲着茶盏壁沿,芮姜垂下眸子,“太后娘娘如今垂帘听政究竟是福是祸。”
丫鬟不知其中深奥,还在笑:“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对们芮家来说自然算得上好事。”
好事?
真是好事吗?
芮姜紧紧手,自从太后垂帘听政后她心里不知为何就直有些惶惶不安,沉默地看着身前花瓶,并没有开口说话。
二人细碎对话落入桥头某人耳中,那人派头不凡,虽头白发,却是满身矜贵,长身而立,似在候着什人。
听那番言语,他眉眼间神色微动,思绪飘到很远。
为另位解说那位说得虽不尽然准确,却也离不二。
自从太后掌权执政,确实平复不少明波暗涌,也确然将眼前不少棘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虽仍不是政通人和,但到底是稳国运,让他们这些本来还悬着颗心老臣松口气。
而且眼下看来,太后不仅是用行动令他们朝臣放心,更是渐渐笼络民心。
臣三番四次极力恳请,才终于首肯执掌朝政。”
胡三是位落榜童生,因而话语措辞都不似流子粗俗。
因着他曾是读书人,流子也对他始终有三分敬重,常愿听他高见。
流子又将他摇醒,追问道,“然后呢,怎执政后就没个消息?”
胡三见睡不,干脆坐起身,咬口发黑馒头,随口道,“没消息即是好消息,没消息即是万事太平。”
见芮姜脸色不好,丫鬟这才收敛几分笑意,不解地低声道:“奴婢说错什吗?”
“没有。”芮姜
看来,当初请太后上位执政,或许真是明智之选。
*
前朝事并没有商量完,太后还没有归宫,芮姜站在太后寝殿外,沉默着低下头,过片刻,轻轻地道句:“太后娘娘和诸位大人商量朝事,怕是时半会完不事,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自己寝宫,芮姜坐在窗边椅子上愣愣出神。
旁丫鬟端盏茶走过来,见状低声问:“小姐,您在想什呢?”
流子茫然,“怎个意思?”
胡三无人可说,也总愿意与流子分享他胸中见解,他说话时总是温温吞吞,颇为耐心,“你可还记得,与你说过,那位病后事?那会儿,军中才出乱子,而朝上众臣又群龙无首,党派纷争不断,又适逢各地赋税新规刚落地,递上反馈折子无人敢应。时之间,波未平波又起,可谓是步履维艰。”
流子连连点头,“俺记得,虽然俺不大懂这些,但那会儿人人都说,这大齐怕是要大乱。”
胡三瞟他眼,笑声,“那现在呢?”
即使流子再笨,听这话,再仔细思忖,也明白个中意思,恍然大悟地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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