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阁老眉心微动,闻言沉声道:“太后这段时日对朝中大事尽心竭力,扑心扑肝,这些老臣们都是看在眼里,至于那些不信服者,太后不必挂怀,如今陛下病重,您出来主理朝政是理所应当之事,他们翻不出什风浪来。”
走到亭子里坐下,太后净净手,端过茶盏抿口,垂下眼,长长眼睫遮挡住眸中闪而过复杂,“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听着有些不同寻常,皱皱眉头,芮阁老时有些不敢回话。
太后却是不罢休,抬起眸子看着芮阁老,继续追问道:“依阁老之见,哀家此时应该如何去做?”
面对太后略显疲倦目光,不知为何,芮阁老心口狠狠地起伏两下,眼皮也微微有些抽搐,顿下,芮阁老抬眼看着太后,退后步,沉声道:“依老臣所见,太后此时应该多给些臣子机会,除芮家,太后娘娘在朝堂上也应该有听话臣子去辅佐。”
想来他们方才便是在搬这个木箱,却不知怎让它摔落在地。
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有僧人闻讯赶过来,谢殊和戚秋不便久留,互视眼后不动声色地记住这个地方,便在被发现之前离开这里。
可没走两步,戚秋却是脚步突然停,深深地皱起眉头。
……那木箱上标记她觉得有些眼熟。
*
“李家、余家、聂家,这些门户在朝廷中虽没有担负要职,但却是对太后娘娘您忠心耿耿,只需稍加扶持,便可成为您肱骨之臣!”
放下手中茶盏,太后揉揉额角,并没有接话。
见太后不说话,芮阁老又急切上前步,咬咬牙,猛然跪下,“事到如今,太后娘娘难不成想要撒手不管!”
太后重重地合上眼,别过头去,“哥哥,有些累。”
闻言,芮阁老心里顿时咯噔声,如警钟敲响般心神震,他震惊看着太后,怒道:“太后娘娘
随着日子天天过去,京城天也越发炎热起来。姑娘们早已经换上薄衫,走动之间那白皙圆润肩膀藏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富丽堂皇,戒备森严皇宫里,金黄瓦砖被灼热太阳照刺眼,鸟禽伫立在飞檐之上,在闷热晌午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御花园里,太后立在池边,时不时吹过来微风扬起她宽大华丽衣袖,手里捏着鱼食,太后眉目低垂,心思不宁地喂着池塘里养着金鱼。
芮阁老站在旁,拱手道:“听闻太后娘娘最近几日精神不好,不知太后娘娘是为何事烦忧?”
太后叹口气,将手里鱼食交给身边宫人,“如今哀家执掌朝政这些时日,该做事情件没少做,该处理朝政也是件都没有落下,可朝中臣子却仍有不信服者,实在是让哀家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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