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稍稍勾起唇,走到谢殊伞下,轻声道:“表哥,你怎来。”
谢殊将伞朝戚秋那边靠靠,把手里另把伞递给山峨,示意她自己撑着,“听下人说你出门时没有带伞,来接你。”
说罢,两人撑着把伞,并肩朝相国寺外走去。
戚秋今日来是给芮姜上香。
太后党谋逆,芮家自然跑不,满门皆下大牢,芮姜与威武将军有婚约,虽死在出嫁那日,但到底不是芮家女,没有被此事牵连,但芮家如今已经被抄家,威武将军又不愿意让芮姜进家祠,芮姜牌位没有人供奉。
明仕便是先帝四子,当今太后亲儿子,已故四皇子。
纵使心里有预料太后可能知晓此事,但咸绪帝还是心存丝侥幸,可如今听着太后撕心裂肺呐喊,咸绪帝闭闭眼,额上青筋直冒,他紧紧手,断最后丝念想,害怕面对此事,更害怕自己在众人面前被拆穿。
他深喘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来句话,“将太后押下去!”
*
夏日总是多雨。
自己人手,亦或者是给朕下毒,想要杀朕。”
咸绪帝此话出,纵使不少朝臣心中已经有猜测,却还是不免吃惊。
芮阁老听着咸绪帝轻描淡写话,惊得整个心都在颤抖,手脚止不住发软。
他知道,他什都知道……
芮阁老脑海中便只剩下这句话。
戚秋是在京城事平定之后入得京城,得知此事之后便自己使银子将芮姜牌位供奉在相国寺里
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天,转眼间便阴雨绵绵,戚秋站在佛殿门口,看着这噼里啪啦大雨,发觉自己并没有带伞出来。
山峨也很是发愁,这大雨也不知道什时候停,没有撑伞,等到马车准要淋成个落汤鸡。这也就罢,如今戚秋本就病着,若是淋雨,就要病势要加重。
戚秋叹口气,知道雨势这大,暂时是回不去,刚想对山峨说等等看雨会不会停再作打算,却在转身之际看到左侧站立着谢殊。
谢殊今日换身白袍,顶上用丝线勾勒朵玉兰花,撑着伞站在烟雾四起雨幕之中,身冷戾尽退,只留下眉目间温和。
谢殊撑着伞走过来。
“你皇位?”太后猛然地站起身子,滚烫泪水静悄悄滑落下来,她怒视着咸绪帝,高声道:“这本该是儿子皇位!”
“你做过什,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殿内片寂静。
当年那些陈年往事虽随着时间而慢慢沉淀,但不是能在每个人心中淡去,太后每每想起自己儿子,便只觉得心痛不已。
她双眼含泪,绝望而痛恨地看着咸绪帝,声嘶力竭地怒问:“这个皇位你坐得稳吗,你晚上就不怕梦到明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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