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松手,看着自己掌中沾染,属于他血液点点化为漂浮细碎莹尘,在烛火之间转瞬即逝,倪素意识到什,猛地抬眼:
“你帮找兄长,会让你自己受伤?”
“他有位青梅,这绣字应当是出自她之手。”
徐鹤雪说道。
“是会错意。”
倪素赧然,看着榻上端坐年轻男人,他苍白文弱,连唇也淡得没什血色,衣襟严整,风姿斐然。
徐鹤雪正欲说些什,却见她身后那道棂窗外丝缕银光缠裹而来,其中却并无他白日放出去点滴魂火。
氅衣。
“你脸色不好。”
倪素看着他,说。
“没事。”徐鹤雪抚平衣袖,遮住手腕。
倪素在他对面折背椅坐下,灯烛在侧,她顺手再点盏,“来是想问你,你旧友叫什名字?如今芳龄几何?”
他神色微变,本能地站起身,却不防阵强烈眩晕袭来。
倪素只见他个踉跄,便立即上前扶他,这相触,倪素握着他手腕只觉自己握住捧雪,冷得她个寒颤。
但倪素没松手,将他扶到榻上,“你怎……”
手指触摸到冰冷且湿润片,她话音倏尔止住,垂眼才觉他藏在氅衣之下,雪白衣袖染殷红血迹,血珠顺着他手臂蜿蜒而下,弄脏他瘦削苍白手,修长指节蜷缩起来,以至于单薄手背肌肤下青筋微鼓。
无声昭示他此时正承受着什。
听清“芳龄”二字,徐鹤雪倏尔抬眸。
“倪素,从没说过故交是女子。”
“不是女子?”
倪素望向他,明亮烛光里,她依稀还能看见他衣袖边缘绣字,“对不住,见你衣袖上字迹娟秀,所以……”
她理所应当地以为那位给他预备寒衣,应是个女子,毕竟般而言,是没有男子会在寒衣上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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