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阿舟家中看看他母亲吧,回来时候再买。”
倪素答应那少年阿舟今日要再去他家中,若阿舟母亲腹痛还没缓解,她便要再换个方子。
阿舟家住
倪素摇头,“夤夜司查案是不漏口风,也见过那位小周大人,他只与说有些进展,多便不知道。”
这些天,她等得心焦口燥。
“阿喜妹妹且宽心,说不定很快便要水落石出。”蔡春絮安抚她几句,又看着她颈间仍裹锦帕,便道,“只是你颈子上伤,可马虎不得,最好用些能去印子药膏,之前手背上不小心弄伤,用就是南槐街口上那家药铺里药膏,很是有用。”
“多谢蔡姐姐,记下。”
倪素点头。
团扇摇晃着,“只有如此,他们才会少介意你身份。”
“开医馆,却不只是为个进项。”
倪素说。
“那还是为什?”蔡春絮不再看底下弄筝女子,将视线挪到身边倪素身上。
“小时候跟着兄长学医时,便有这样心愿,”倪素捧起茶碗抿口,又说,“因为父亲对说,女儿是不能继承家族本事,天底下就没有女子能在医馆里堂堂正正立足。”
近来多雨,只是在茶楼里与蔡春絮听几支曲子工夫,外面便又落起雨来,倪素在街边就近买柄纸伞,街上来往行人匆忙,只她与身侧之人慢慢行于烟雨之间。
“倪素,买药。”
看着她要走过药铺,徐鹤雪停下步履。
倪素回头,看他在伞外身影如雾,那纤长眼睫沾细微水珠,双眸子正看向街边药铺。
“若留印子,你心里是不是还要别扭?”倪素撑伞走近他,本能将伞檐偏向他,但这举止在路过行人眼中便是说不出怪异。
“想在这里立足,有人上门,自看诊,无人上门,便开给父兄看,开给那些不愿意相信女子也能做个好医工人看。”
倪素很小时候便明白,因为句“嫁女如泼水”,多少家业传承皆与女子无干,正如医术之精多依托于家族,至于下九流药婆所学所得多来路不正,治死人例子多有发生,这重又重枷锁,造就当今世人对于行医女子不信任与轻视。
“也不是第回听你提起你兄长。”
蔡春絮手肘撑在茶几上,“这些日夤夜司办冬试案闹得沸沸扬扬,听说你兄长生前写那篇有关新政策论也被书肆拓印,便连与同在如磬诗社曹娘子也说,她郎君,也就是光宁府知府大人,也见过那篇策论,听说是赞不绝口呢……”
她说着,不由叹息,“若你兄长还在世,如今定已功名在身。郎君这几日告假不出府门也连累得出来不成,不知夤夜司查得如何?可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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