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使尊想如何?要知难而退?”
“咱家可没说这话,”韩清挑眉,“只是想问问倪姑娘你怕不怕?你才只尝过吴衙内那点手段,可咱家要与你说是官场上手段,那个个,都是豺狼,你个不小心,他们就能生吞活剥你。”
“那就让他们来生吞活剥好!”
倪素迎着他目光,“就因为他们是这样身份,便要害怕,便要兄长含冤而亡不能昭雪?韩使尊,难道您今日要来,便是要为害兄长之人做说客?”
周挺皱下眉,“倪姑娘,慎言……”
节度使吴岱之子——吴继康。”
“这位吴衙内姐姐,正是宫中吴贵妃。”
韩清看着她,“倪姑娘,你也许不知,自先皇后离世,官家便再没有立新后,如今宫中最得官家宠爱,便只有这位吴贵妃。”
先是检校太师,南陵节度使,又是吴贵妃。
倪素很难不从他言辞中体会到什叫做权贵,“韩使尊与说这个,是什意思?”
韩清听出这女子话中锋芒,却不气不恼,他抬手阻止周挺,随即定定地审视起倪素,道:“你就真不怕自己落得与你兄长般下场?到时曝尸荒野,无人问津,岂不可怜?”
倪素憋红眼眶,字字清晰:
“只要兄长公道。”
“只是提醒你,你招惹,可不是般人。”
韩清搁下茶碗,“若非是那吴衙内对你起杀心,露马脚,只怕咱家与你到此时都还查不出他。”
倪素听明白韩清意思,此前她与徐子凌猜测没有错,掩盖冬试案人与用阿舟母亲陷害她,确不是同人。
前者滴水不漏,后者漏洞百出。
但前者所为,无不是在为后者掩盖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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