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若收归此份名单上*员家财,凌华道宫便可重新修建,官家封禅用度也可更用心些。”
孟云献再度俯身作揖。
官家虽仍未表态,但蒋先明走出庆和殿,看着外头蒙蒙烟雨,他长舒口气,接伞来与孟云献块儿下阶。
“若论平日,官家看这样折子,也未必会处置太师,但孟相公今日先提封禅之事,再言民情之重,官家这回……怕是被您说动。”
蒋先明说着停步,朝孟云献作揖:“孟相公,此案有望。”
蒋先明正在心内感叹孟云献这番漂亮话儿说得真好,那厢梁神福已掀帘出来从孟云献手中取走奏疏。
“疏浚河道银子如何用这多?”
正元帝接奏疏看,脸色有些变,他抬眼,厉声:“怎与此前呈报数目不样?”
“疏浚河道所用款项真正落到实处,不过几万之数,这些,臣都已派人亲自去泽州探查清楚,请官家再往后看。”
孟云献垂着眼帘,面上神情不显。
在暗示正元帝应该重视民情。
自古以来,封禅泰山帝王并不多,正元帝有此心而生民无此意,那又如何能有举国若狂之盛景?
而孟云献这番话也将自己从翰林院与谏院立场中摘出来,完完全全是副为正元帝封禅事宜着想姿态。
“孟卿有理。”
蒋先明正沉思着,忽听帘内传来正元帝声音,显然,语气已带些温度。
孟云献今日这番话,可谓是处处戳在官家心坎里,若论平日,官家定会包庇太师吴岱,但孟云献先说道宫停工事,再提疏浚河道款项流失,加之官家再推新政本就是因为宗室近些年良田无数,越发敛财不忌,而官家自己要修道宫却各处吃紧。
官家心中有气,如何能忍?
孟云献伸手扶他把,露出点儿笑意,却
正元帝越看脸色越发阴沉,他重重地将奏疏摔,猛地站起身来,却觉阵眩晕。
旁梁神福立即上前去扶,“官家……”
“好啊,朕停工凌华道宫,竟是为这帮tf之辈做嫁衣!朕还给他们加禄?他们日子,过得不比朕好吗?!”
奏疏散落在帘外来部分,蒋先明抬眼,正好瞧见末页*员名字中,竟有太师吴岱赫然在列。
他不由心头震。
“臣还有事要禀报官家。”
孟云献说道。
“何事?”
“臣奉官家之令重推新政,加禄这项蒙官家准允,取修建凌华道宫款项来加恩百官,以至于凌华道宫停工,臣深感官家恩德,更知官家此次推行新政之决心,但臣清查国库,却发现,这笔银子,本可以不动用凌华道宫款项。”
孟云献说着,便从袖中取出道奏疏来,抬眼看向帘内守在正元帝身侧梁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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