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爱马,亦懂养马,此文章更于马政有益。”
沈同川笑声,摇头,“是个知州,哪里能管得马政,倒是公子你,文章写得好啊,比之当年《战马论》,你文章更为鞭辟入里,且璧坐玑驰,不蔓不枝,如此大才,还真有心举荐你入朝啊……”
徐鹤雪半垂眼帘,“多谢沈知州好意,面容有损,且病入膏肓,已断绝入朝为官之念。”
沈同川闻言,眼底浮出丝诧色,他复而再将面前这个年轻人打量番,半晌才出声:“可惜。”
沈同川心中有些异样,他总觉得此人眉眼有分熟悉,但他却抓不住那种怪异感觉,干脆收敛心绪,朝徐鹤雪拱手:“单看公子文章,便知公子与颇多相合之处,咱们也算是在文墨里相识人,若得空,来府中,必有好茶相待
沈同川这样番话说得刺耳,又意味颇深。
魏德昌眉头皱得死紧,“沈知州,兄弟二人绝无反心!”
“知道,”
沈同川扯唇笑笑,“若你们真有反心,也就不会这多年受制于人,今日你们倒是扬眉吐气把,可也教宋监军握住把柄不是?他啊,哪会轻易放过你们。”
“多谢沈知州今日出手相帮。”
是剑拔弩张,那秦魏二人被兵勇簇拥,此等情势之下,他到底还是做决定:“宋嵩,愿前往苏契勒军帐,与其和谈!”
“好!”
秦继勋立时朗声道,“宋监军既有此意,秦继勋与义弟德昌也愿后退步,若杀魏瞻等人不是苏契勒,等必诛杨天哲!”
风沙更重,日光炙烤得人衣料发烫,宋嵩带着亲兵很快离开,而魏德昌则“扑通”下跪在秦继勋面前。
“德昌,你这是做什?”秦继勋俯身。
秦继勋朝他抱拳。
“诶,可没帮,”沈同川摆摆手,目光倏尔落到旁,只见那身着朱红袍衫,梳着男子发髻,眉眼秀净女子扶着那名长巾遮面年轻公子,“时隔多年,都快忘《战马论》,公子是何处得来?”
“云京书肆。”
徐鹤雪言语简短。
“它归宿,也只有书肆,”沈同川自嘲笑,“却是难为公子将它找出,还为作注。”
魏德昌低首,“是对不住义兄,咱们两个当年说好,要共进退……”
“阿瞻也是看着长大,他死,亦痛心非常,”秦继勋看向那白布遮掩死尸,“德昌,你要相信义兄,绝不让阿瞻白死。”
魏德昌眼眶发红,几乎要浸出泪来。
秦继勋才将义弟扶起来,回身瞧见沈同川领着几名随侍慢吞吞地走来,他立时唤声:“沈知州。”
“秦将军可知官家最忌你们这样武将,雍州军心民心都在你们手里,这方势力也就全在你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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