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人们认出她,他们不约而同地让出条道来,孟云献看着自己夫人姜芍与那个叫做青穹年轻人块儿扶着倪素走过来。
“倪小娘子,你手中是什?”
裴知远见她怀中用披帛裹什东西,便出声询问。
倪素伸出双手,披帛散开,随着夜风浮
孟云献闻言,沉默半晌,“如今咱们就是想找件他衣物,也这样难。”
“孟公,您看咱们不若找些旁物件代替?可还有什?”裴知远在旁开口道。
“没有,什都没有。”
贺童垂下脑袋。
就是连今日公主府灵堂上摆那具棺椁,也是空空如也,什物件也放不进去。
可谁知在御史台大狱中蒋先明与贺童二人却不安分,他们以笔为刃,剥开十六年尘埃,让天下人重新记起那位玉节将军不世功业。
无数人痛惜,惭愧化为滔滔江水,汹涌澎湃。
十六年前雍州民意凌迟玉节将军,而如今天下洪流般民意,也终要杀人。
四月初五,
清明时节。
听偏信。”
黄宗玉不由看向旁孟云献,他方才还在心里将孟云献骂得厉害,此刻却有点讪讪。
“孟相公对说,旧党有旧党不到之处,新党亦有新党不妥之处,若味偏心新党,其实也于新政无益,要做,是不偏不倚,做得对,才不会错。”
“殿下,臣就是此意啊!”
黄宗玉低首。
“有。”
这样道女声传来,在绵密细雨中,没有撑伞百姓们回头,只见那是个身形清瘦年轻女子。
她步履蹒跚,被人扶着。
“是倪小娘子吗?”
“那是倪小娘子吧……”
储君赵益下令处决三十余名犯官,而翰林院与谏院共议数日,也终究在这日,定下鲁国公死罪。
鲁国公在夤夜司中听闻此讯,当场昏迷。
细雨纷纷夜,夜市却冷清无人,百姓们身着素衣,手持灯盏,聚集在文端公主府门口。
“公主府里只有子凌十四岁之前衣物,从前官家下令将公主府家财收入国库时,他衣物……都被烧。”
贺童才从御史台大狱里放出来,人清减许多。
“是,知道您苦心,”
赵益扶住他手臂,“但,黄相公,可以饶恕其中些人,却不能饶恕鲁国公,请您不要再阻。”
黄宗玉抬起头,只见太子神情坚冷,先前温和收敛起来,此刻又是如此不容置喙,他张张嘴,什话也说不出。
鲁国公原以为自己依照周挺所言,将十六年前玉节将军叛国案真相说出,将所有事都推到已经去世父王身上,他便能走出夤夜司。
他是宗亲,如今储君若要继位,若要博得个仁厚好名声,便绝不能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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