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还记得那张纸条上写内容。
甚至都能想象出来江敛舟是如何漫不经心轻飘语气,有些不正经,又带着几分笑:
“哥有是钱,不必在意。”
……
盛以似乎时间有些感慨。
他似是有些无语,好半天才懒洋洋又颇为冷淡,“是那种人吗?”
好像确不是。
从她认识江敛舟起,他似乎就是个极其大方人。
对陌生人大方,对身边朋友大方,对她……大概是格外大方。
盛以从以前就是个倔强到不行人,这点大概是遗传她父亲。
请到,和多年未见,在节目里与久别重逢,仿佛带着同学爱样地抱抱,说,‘盛以,好久不见’……”
盛以顿顿,越念越匪夷所思,“你喜欢这多年,却全无音讯,你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做什,如果不是节目组邀请,你甚至觉得可能辈子也见不到……”
她念不下去。
合上剧本,空气里静谧良久,盛以眼角红泪痣都仿佛写满“迷茫”。
仿佛被掏空,盛以回忆很久很久,最后才不确定地转头看向江敛舟。
“你是没欠钱。”江敛舟瞥她眼,桃花眸眼角扬着,瞬间仿佛还是那个肆无忌惮张扬少年,
“但能见到你还是很高兴,老同桌。”
她高中时怎都闹着要去学画画,她爸怎都不同意,后来还是她妈妈把她送到外婆那里去,盛以也从明泉市中学,转学到景城中。
而她父亲条件,就是除日常吃住花销之外,不会再给盛以额外钱财。
景城那边有个很有名美术老师,但是收费颇为昂贵。盛以跟着那个老师学两年,加上日常颜料、画笔、画纸等等花销,她个打小养尊处优、从来不知道缺钱是什滋味大小姐,就这过起苦巴巴生活。
所以,她同桌江敛舟,就直坚定地认为盛以是个连饭都吃不起穷孩子,三天两头地接济她。
似乎还怕班上别同学看出盛以穷困,帮她买饭时候也不会亲自给,只是放在她桌上,压着张纸条。
“你真有这想见到吗?”
江敛舟侧着脸,有些看不清表情。
他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似乎抿抿唇角,正准备开口
盛大佬愈发小心:“是不是真欠你钱忘还?”
江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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