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阿娘侄儿,上辈子她第二任驸马。
“没规矩,见本宫也不行礼?”武后神情严肃,似是怒。
太平懒洋洋地翻身下马,敷衍地对着武后福身拜,“参见母后。”
武后眸底漾起愠色。
婉儿悄悄地往太平身边跪着挪步,扯扯她垂下短摆,以作提醒。
上辈子如是,这辈子亦如是。
眸光不觉多温度,婉儿看着太平再次抡起球杆,侧身击球,在马球飞入球门瞬间,她揪紧裙裳手终是松开。
太平骄傲地勒马回首,却不是为对羽林将士炫耀,她在观战宫人里眼便望见婉儿。
“再来!”太平激动扬起马球杆,像是打胜战将军,只觉浑身血脉都在疯狂搏动。
就在太平忘形击球时,武后銮驾已到马球场外。
羽林将士当即除甲解剑,只着袭劲装,拿马球杆,翻身上马,驰入马球场。
内侍抱着马球走至场边,待太平与羽林将士准备妥当后,将马球高高抛——
“咣!”场外敲起声锣响。
都以为太平只是弱不禁风小公主,哪知她身手敏捷,竟是先羽林将士步,扬起马球杆,将马球叩在马蹄前。
“驾!”太平策马前行,风吹起她猎猎红衣,她带着马球路往前,离球门越来越近。
太平耍性子似拂开婉儿手,笑道:“别怕,阿娘最是疼。”
“跪下!”武后突然喝。
太平杏眼圆睁,不情不愿地跪下去。
武后忍怒,睨视太平,“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宫简直把你给宠坏!”说着,抬眼看眼不断喘气刨蹄千里雪,“把
“天后驾到——”
内侍声高唱,马球场众人纷纷跪地叩首,对武后行礼。
太平本可拦阻羽林将士这球,因为听见这声高唱,时失神,竟让羽林将士将马球击入球门。
羽林将士不敢再击球,连忙翻身下马,对着武后行礼,“末将参见天后!”
太平怏怏地策马行至球场边,并没有下马行礼,嘟囔道:“都怪阿娘,害儿丢球!”目光很快落在武后身边个十五岁上下少年身上,她认得这人眉眼,哪怕如今尚有稚气,可她也认得他。
羽林将士起初以为要想方设法地让着太平,不曾想太平打马球竟有手,当下便放蹄猛追。
太平看准球门,正欲抡杆敲击马球,羽林将士却在她之前下杆,将马球击至侧。
“拿出本事来!赢本宫,有赏!”太平虽然可惜,却燃斗气,“驾!”虽是红妆,骨子里却流着帝家之血,刻入骨髓骄傲,此时已全部激起。
婉儿远望太平飒爽英姿,恣意而骄傲。她就像是团火焰,轻而易举地落入婉儿心间,深深地烙下名字。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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