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过来。”武后对着太平招招手。
太平闻声走过去,躬身垂首,静听阿娘训示。
哪知,武后竟扬手个巴掌极响地打在她左颊上,顿时红肿起来。
太平被打得愕然,“阿娘你……”
“疼?”武后心疼着,语气却凉若寒霜。
“东宫上下,严惩。”武后不得不提点太平,这是她第次在朝臣面前展露锋芒,不可太露,也不可不露,“宁可错杀,不可轻饶。”
谋逆是大罪,于情于理都该重惩,这是立威。
太平认真听着。
武后又道:“废太子那边,私下多些关怀。”
明面上该做什,便做什,可私下还是应该当兄长敬爱,这是立德。
可用。想到这里,李治便下令,将德庆调至身边伺候。
太平来到紫宸殿时,先探头往里面扫眼,不见婉儿身影,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武后将她小举动看在眼底,淡声道:“她在天牢,等待陛下亲自审问。”
太平听此话,不安感更浓。
“儿给母后请安。”她心神不宁地上前给武后行礼。
太平捂着左颊,她意识到这是阿娘必须做戏。阿娘当着父皇面将她召来,若不留点“教训”给她,父皇那边确实不好交代。
“疼……”太平哑声回答。
武后沉声道:“这是你必须独自忍下痛,你父皇越是疼你,阿娘便打你越疼,明白?”略微顿,“上官婉儿也样。”
太平没想到这最后下,竟是阿娘在警示她。
“东宫案越早结,陛下越没
太平会心点头。
“至于朝臣……”武后想想,“哪怕你从东宫那边查到什,你都要把案子断在东宫里。到时候,你手中握着那些证据,便是你往后敲门砖,那些朝臣也是你可以利用棋子。”最后这句话,寒凉之极,不带丝温度。
太平静静地望着武后,哑声道:“诺。”
武后知道太平这会儿会想些什,当初她在太宗身边亲睹类似之事时,她也曾样震撼。只是,既然决定踏入地狱,便只能条路走到底,任何仁慈都是拖累。
总说将功成万骨枯,其实哪个君王手里不是血迹斑斑。
武后看着她手中断菊,“本宫听说,陛下把谋逆案交给你来办。”
太平点头,“确有此事。”
“这可是个烫手山芋。”武后直接点明,“稍有不慎,你便如你手中之菊,观之即弃。”
太平明白这差事并不好办,处置太松,有包庇之嫌,处置太严,只会让朝臣对她心生忌惮,日后她想在朝中发展势力,朝臣们都会掂量二,并不是什好事。
李治之所以放心把此案交给太平,是因为太平目前是最信得过人,二是因为太平处置此案后,其实得不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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