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接连碰两鼻子灰,等婉儿走远后,咬牙骂道:“什玩意!”
婉儿回到西上阁,红蕊便迎上,拿干净热帕子伺候婉儿熨熨手腕。
“今日大人似是很累。”红蕊关切问道。
婉儿点头,看似今日风平浪静,可只有她与太平知道,武皇是越来越有帝王城府。即便她们都是活两世之人,面对武皇之时,也不敢说有十成把握猜中武皇心思。
熨好手腕后,婉儿坐在榻边,低头将腰间泛着旧色香囊取下,静静地看
既然已经有决断,武皇便用朱笔在太平奏疏上做批示。写好之后,她将奏疏交给婉儿,“草拟诏书,将太平奏疏并送至鸾台,朕要他们两个及早出发。”
婉儿领命,“诺。”
这日深夜,武皇终是处理完今日政务,由裴氏牵着往寝宫去。临出殿门时,薛怀义笑呵呵地哈腰迎上来,“陛下,由小僧来扶您吧。”
武皇蹙眉,“今日天堂经文都诵完?”
“都诵完,还抄写卷经书,想送与陛下览。”薛怀义殷勤地拿出经文。
银里面扣除。”说着,她看向婉儿,“水至清则无鱼,今年春闱若再有士子给你孝敬,你可不能再拒。”
婉儿知道武皇意思,“诺。”
个太过干净臣子,在众臣里面是格格不入。旦发现这样人,那些人定会连同起把这个最干净收拾。
暗箭往往是最难防,尤其是群阴沟里人投来暗箭,婉儿能挡下支,却挡不下千千万万支。
“至于姚崇与宋璟……”武皇实在是惜才,将这样人打发去房州,未免可惜。
武皇摆手,“明日再看吧,裴氏,走。”
“陛……”薛怀义话哽在喉间,武皇已是走远。
婉儿随后走出大殿,她向来就瞧不起此人,便也没搭理他。
薛怀义觍着脸问道:“上官姐姐,陛下这是怎?”
“陛下事,也是你打听得?”婉儿毫不客气地驳他面子,嫌弃地转身走回西上阁。
婉儿提醒道:“陛下是驯过狮子骢。”
武皇若有所思,哑笑道:“那时候朕年少轻狂……”她话说到半,自己先停下来,回味似重复当年话,“先用铁鞭抽打,若是不服,则用铁抓策之,如若再不服,便……用匕首割破它喉咙。”
婉儿知道武皇动什心思,剩下话已不必多言。
武皇会心轻笑,“太平用铁鞭抽不下来,朕只能用铁抓试试。”这是这两人最后机会,她看向婉儿,“当年狄公亲赴江南,清查不少烟花之所,朕便先派这两人再赴江南瞧瞧,看看他们会如何办这个差事。”
若是再以男子之身倨傲,确实她该用匕首先收拾,免得他日连成气,给太平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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