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铁青着脸翻身下马,对着太平拜,“殿下要罚臣什,臣便做什。”
“带着你兄弟下去沐浴更衣,该当值当值,莫要误正事。”太平端着架子说完,对上武攸暨愕然目光,“驸马没事多练练马球,下次再与本宫打个痛快。”
“诺。”武攸暨失笑,原以为殿下会当着兄弟们面
场上双方人句,旁人瞧,只觉是公主驸马在打情骂俏。
婉儿起初还能好好看太平打球,可瞧这样阵仗,只觉阵阵酸涩泛上心头,若不是武皇还在这儿,她只怕要上前找个理由,把太平拖去偏殿好好教训次。
武皇看在眼底,喜在心间。她直觉得让太平下嫁武攸暨是委屈她,这多年过来,她看着太平步步接纳武攸暨,多少是欣慰与释然。
裴氏命人端上鲜果与甘露,武皇用些后,已经将近未时末,她觉得甚是困乏,便不等场上分出胜负,对着婉儿道:“朕觉得乏,先回去小憩片刻,你代朕留在这里,看完这场球,回来与朕说谁输谁赢。”
“诺。”婉儿领命。
“驾!”
白马四蹄翻飞,马上红衣公主挥动球杆,骑当先,即便有人在前阻拦,也犹如入无人之境。
“咣!”马球打入球门,内侍在场外鸣锣声,便有人将红旗竖起,公主先下城。
武攸暨回头瞪眼平日“兄弟”,分明好几次可以拦阻公主前行,可这些人竟是想方设法地躲开。
武皇在场,谁都知道武皇最是宠爱公主,谁敢在这个地方拂公主面子?驸马赢,公主若是关门收拾驸马还不舒爽,兴许会回来收拾他们哥几个。倒不如放着公主赢下比赛,博得公主悦,也博得武皇悦,反正驸马见这两个女人也只有垂首行礼份,孰轻孰重,这些人已经权衡清楚。
裴氏上前扶起武皇,伺候武皇上皇辇后,由宫人们簇拥着回寝殿。
太平瞥见母皇离开,余光发现婉儿尚在,不必多问便已明定是母皇让婉儿继续观战。
难得有这样好机会,岂能错过?
太平这下再不藏着掖着,挥动球杆,几次冲撞,再下城,快速赢下这局。
“驸马,你输!”太平得意昂头,“该罚。”
其实,太平从开始就料到这样结果。
“驸马莫不是……”太平故意挑衅,“不行”二字虽然没说,武攸暨却已能领会。
“殿下试试便知!”武攸暨脸都被气绿,怒声道,“再不拿出本事来!殿下可要治你们个欺君大罪!”
武攸暨居然长进,竟知道借太平势刺激这三名羽林将士。
太平冷笑,依样画葫芦地回头对自己这边三名羽林将士道:“听见没?再不拿出本事来,本宫可是要治你们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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