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语有深意地道:“冬寻是个好姑娘。”
“可臣只有颗心。”裴怀清与她说句实话,“只能装下个人。”即便那人跋扈骄纵,可她那颗灼热心还是把她心防烫个洞,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闯入她心,将她心占得满满,再也容不下旁人。
太平猜到那人名字,因为密信回报,裴怀清曾经去过安乐所在庵堂,也是从那日开始,安乐疯症没有再犯。
“值得?”太平还是忍不住问她。
裴怀清苦笑,“陛下以为,值得?”
“陛下,这是臣想走道。”裴怀清恳切请求。
太平沉沉叹,“你走,礼部谁来帮朕管?”
“礼部侍郎张仲,是臣提拔上来良臣,由他接管礼部最合适不过。”
“要去几年?”
“到可以回来时候,臣便上书陛下,请旨归京。”
个日夜放在心尖上姑娘,自然是事事上心。听禁军大将军李凌回报冬寻离开神都后,太平当即把裴怀清召来跟前问询。
裴怀清听闻冬寻离开后,神色复杂,半晌才说句,“何必如此?”
太平挥手示意春夏带着其他宫人退下,待殿中只剩下太平与裴怀清,太平继续问道:“朕本想指婚你与冬寻,冬寻今日离开神都,算是给朕个答案,裴卿你呢?你又是如何打算?”
裴怀清拱手对着太平拜,“该离开神都,是臣。”
“朕派人路暗中保护冬寻,你若想追上她……”太平提醒裴怀清。
太平沉默不语。
裴怀清对着太平郑重地拜,“若有日她能参破送她谜题,只要她愿意,臣会向陛下请旨赐婚。”
“若是不愿呢?”太平最知安乐心性,若是她知道裴怀清真实身份,岂会规规矩矩?
裴怀清释然笑,“放下臣,于她而言也是
“如此,州府你便不用去。”
太平已经想好把裴怀清放到何处,“你去长安,留守西京。”
裴怀清微愕,“陛下……”
“陇西带是李唐根本所在,由你留守那边富民强兵,朕心里也踏实些。”太平说完,视线望向殿外天色,“你且回去等候圣旨,明日必会送到你府中。”
“诺。”裴怀清感激地拜。
裴怀清肃声道:“陛下误会,臣对冬寻,自始至终只是姐妹之情。”
太平还欲问什,裴怀清已上前请旨,“臣请陛下放臣去州府历练,只要臣不在神都,便不会有人上书烦扰陛下给臣赐婚。”
“定要如此?”太平舍不得裴怀清,京中有许多事她只信得过她。
“臣答应过陛下,会世为陛下尽忠,臣不会食言。”裴怀清抬起脸看,定定地望着太平,“臣在州府,能帮上陛下更多,还请陛下成全。”
太平迟疑,紧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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