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弼轻轻笑声,“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不过没关系,先收点利息。”他说着,身子前倾,在叶柏紧张神情中,轻轻轻吻他额头。
车厢里安静
“都只手,你好好开车。”
薄薄窗户纸被捅破,但是两人相处却没有明显变化,不,好似还是变点。
车子快速在傍晚上海滩穿行,约莫半个多小时,到济合医院门口,叶医生路上就已经在不断地看手表,到地方更是车停稳,就打算推门走下去。
裴大处长那只受枪伤手不管不顾地往前挡,将人拽回来。
五点四十五分,太阳已经收起它最后丝余晖,济合门前路灯还未亮起,车厢里显得更加昏暗。
“你手受伤,来开吧。”叶柏对裴泽弼道。
“你还没回答刚刚话。”裴泽弼侧头看他,明明是绷着脸无甚表情模样,但是叶柏愣是从他话语中听出丝委屈来。
叶柏侧头看他,眼里都是笑意,“平常如果有男士向你告白,你会怎样?”
裴泽弼挑眉,如果是叶柏以外男,裴大处长想象下,他大概会直接拿枪崩他。
叶医生不再多说,他径直上前走到驾驶座门旁,然而他手还没碰到车门,后脖颈处传来阵轻缓力道,有人轻轻捏住他后脖颈。
30年代车里可没有空调这东西,今天又穿天学士服,叶柏后背、脖颈还有额头上全是汗,裴泽弼也好不到哪儿去,从火车站直接到圣约翰,身上还有赶路尘土味,尼古丁味道已经汗液味道。
“你手不能乱动。”叶医生看着身前那只被夹板固定绑满绷带手,显得有些无奈。
“你不动,手也不会动。”
狭小空间里,两人在昏暗中对视,叶柏神情明显紧张起来,他嘴巴紧紧抿成条直线,“上班要迟到。”
裴泽弼看着眼前人,十五天来压抑情感下子喷薄而出,他想放纵,想和他近点再近点,想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比那天在靶场更近,更近,眸子里似乎有什情绪在翻腾,但是看到叶医生下子皱起来眉头以及明显紧绷起来身体。
“虽说车没人敢拦,但是无证驾驶总是不好。”裴泽弼说着,走到叶柏身边,拉开车门,“放心,只手也能开车。”
叶医生看着这人自信模样,耸耸肩,行吧,让他开。叶柏差点就忘这个时代他还没有考到驾照。
从圣约翰到济合路上,两人交谈着裴泽弼在津城经历,叶柏听到他手臂上是枪伤时候,眉头紧紧皱起。
“什时候换药,去那换,给你约个X光。”
“巴不得。”裴泽弼侧过头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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