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柏这个决定做出来,就意味着1号病人失去最后线生机会。
陈医生和邵医生闻言,心里黯然同时也无意识地松口气,“同意。”
“也没意见。”
周护士长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这场讨论,她低着头,女性感性心理让她眼眶微微发红,在十分钟以前,她还在为给1号病人降温不停努力,薄薄手套根本隔绝不冰块寒冷,7月里,正是天气最热时
盯着这桌上那三盒药,心底就好像有老鼠在挠般,但介于此时特殊情况,他也不好放着正陷入病痛病人不管,执着探究这三盒药。
叶柏心里松口气同时,面上露出丝苦笑神色,陈医生和邵医生反应比他想象得好,至少不用花精力去说服他们给病人用药,但是这两位似乎沉浸于有药能遏制鼠疫喜悦中,并没有听明白他话里意思。
“陈医生,邵医生,药是肯定要用,们现在该讨论是不是要不要用,而是给谁用。能很明白地告诉各位,这药只有面前这三盒,且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新药。”叶柏停顿下,用几近干涩声音继续道:“按1号病人现在情况,至少需要五支磺胺,而且并没有足够把握,五支磺胺能完全治愈那位吴洪浪先生。”
磺胺是可以由苯胺制备出来,但大上海现在虽然是亚洲最大城市和金融中心,但不得不承认它工业水水平是比较低,比如这种苯胺这种化工产品,极难订货,加上现在运输条件,这也是为什这多天过去,叶柏手里也只有这九支药缘故。
而且磺胺般对腺鼠疫效果比较好,对于已经发展到肺鼠疫,效果就相对比较弱。
叶柏话犹如盆冷水,浇灭办公室里几位白大褂此时激动和兴奋。
“五支……”陈医生目光落在不远处桌子上那三盒药上,“也就是说,如果给1号病人用话,剩下三个人,就只剩四支。如果轻症能自己熬过去话,那倒还可能有皆大欢喜结局。”他喃喃道。
但是说到这里,陈医生自己都摇头苦笑,碰运气?也亏他想得出来。
叶柏轻轻叹口气,其实他理智已经非常明确地帮他做出选择,只是出于个人感性和同情心让他不忍心说出这样话来,但是现在似乎不是犹豫和纠结时候,他看着沉默陈医生和邵医生,主动开口道:“意思,先给轻症用药,控制住他们病情不往严重发展,两位有什其他意见,也可以提。”
最初做决定那个医生,必然是承担最多压力医生,或许轻症可以自己熬过去,鼠疫虽说死亡率高,几乎可达三分之二,但这也意味着也有三分之人是可以靠自身免疫力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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