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商绒身前
几人忽然躲开，她却没有防备，眼看那红枣就要打在她额头，但
只手伸来，稳稳地捏住那颗红枣。
商绒眼睫眨动下，盯着少年筋骨漂亮手背。
外头天色不知不觉已暗淡
些，房内橙黄灯火映在他侧脸，商绒看着他将那颗红枣往嘴里塞，又慢悠悠地剥开桂圆皮，将饱满桂圆肉递到她嘴边来。
所有人都在看喜床上那对新人，也包括他。
他连给她喂桂圆肉也没看她，仍旧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喜婆要那对新人做这做那。
黄昏很快来临，院子里摆起酒席，食物与酒香味充斥着整个周家院子，同坐桌村中人谈论着春种农忙事，商绒忽觉自己衣袖被拉拉，她侧过脸，见少年眼睛亮亮，他指着那些往后院跑年轻人，说：“好像有好玩事。”
“他们是去闹洞房，”
梦石正跟人喝酒，他听见，回头望望，笑着说道，“你们也瞧瞧去？”
什
是闹洞房？
商绒不明白，但还没开口问梦石，便被少年拉着起身，被动地随着他步履往后院去。
进门，聚在门口人便也都窝蜂地跑进院。
这是商绒第次看人成亲。
她跟着折竹走进厅堂，案上龙凤红烛高照，桂圆花生在盘中堆成小山，红纸剪囍字在正中墙壁上，闪烁泛光。
众人笑闹着，对新人在唱声中拜堂。
“当初
和杳杳她娘成亲时，可没这多人。”梦石看见那新娘子被送去新房，他边拍着掌，边对身边商绒与折竹道。
热闹声中，商绒前
新房内笑声片，商绒跟着折竹才跑进去，便见那新娘子已成却扇礼，露出来张脸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意，与身边同样脸颊泛红郎君块儿饮下合卺酒。
折竹瞥眼被那新娘与新娘搁在托盘内，用红丝相连起来两只酒盏。
原来成亲，要这样喝酒啊。
那新郎有几位要好朋友，趁着这会儿两人都羞，便你句句地说番打趣话。
新娘脸红个透，忍着笑将鲜红被子上铺红枣桂圆抓起来打向他们。
他孤儿个，没什家人，在白玉紫昌观师父也未能到场，而他妻子娘家人也少，住在山里又没什邻里，远没有今日这样热闹。
“是不是成亲人，都这样高兴？”
商绒看着那位满脸笑容新郎，脑海里却浮出薛淡霜脸，薛家与赵家定下婚期时，她也是这般，眼睛和眉毛，总是弯弯。
“那要看是和什人成亲，”周遭人声嘈杂，梦石凑近他们两个，说，“若是与心悦之人成亲，自然是眼角眉梢都浸蜜，但若是跟毫无情念之人成亲，那便只能是煎熬。”
商绒听，好会儿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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