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能回家吗?”
“母亲,您可记得名字?”
耳畔满是那日,那个脸色苍白,病弱不堪小姑娘声音。
“明月,们送你入宫,是为让你活着,尊贵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柔弱可欺,你尊严,你荣耀都要靠你自己去保护,只盼你再长大些,别再如此软弱。”荣王妃想起那日自己说完这番话后,她女儿就变得很安静,连那双眼睛都没有神采。
越回想,荣王妃便越发觉察出商绒那时异样。
“她在证心楼过什日子你难道不知吗?”荣王已许多年不曾这般激动过,“她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因她而受折磨,证心楼里因她死去三个宫娥,她记就是许多年!你只当她是懦弱,是与般心慈手软,不堪大用!可问你!”
荣王眼眶里泛起泪意:“善良这两个字,究竟错在何处!当年若下手杀他,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便就是,那你呢肖神碧!若杀你心爱之人,你会不会比现在更恨!”
“商明毓!”
荣王妃被他刺痛。
“当年不要你生下她,是你定要生她,”荣王眼眶憋红,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太怕失去自己女儿,“肖神碧,她若不痛苦,就不会轻生,你与做她父母,便是她此生最大不幸……”
“请旨便回来。”
荣王妃转过脸来,见他那副焦急担忧模样心中便有些怪异,“给她夜时间想想,有什话,明日再说。”
荣王听,他双目微瞠,立即道:“快!你快进宫去看她!马上去!”
“王爷这是做什?”
荣王妃蹙起眉,大抵是想到什,便冷声笑:“如今又没有陛下人在,你何必又吃那让人发疯东西,赶紧回去吧。”
轻生?
荣王妃脸色变又变,她立即走到荣王面前去,挥开旁秋泓:“你说什?商明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
“王妃。”
秋泓跪在旁,见荣王抿紧嘴唇闭目流泪,她便心横,开口道:“公主才回宫时,得知薛家满门被陛下下旨斩首消息,当夜便割腕自溺。”
窗外雷声大作,闪电短暂照彻室内又很快暗下去,荣王妃脑中轰鸣,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
她说罢,转身便要往内室里去。
“肖神碧!你怎知她不苦?!”
身后传来荣王怒喊,荣王妃步子顿,回头见荣王踉跄后退两步,副眩晕难以支撑模样,她才要上前两步,却听门外阵杂声,随即秋泓如道风般掠入房中,又极快地将房门合上,上门栓。
竟还是个会武。
荣王妃站定,冷眼看着秋泓跪下去扶住倒地荣王,又将只瓷瓶打开来,将瓶口凑近荣王鼻间,让他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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