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商绒方才去御花园趟,听见些宫娥谈及此事,只怕她如今都还没蒙在鼓里。
“大殿下担心扰公主清净。”
名女道士恭敬地道。
梦石。
商绒怔怔地盯着案上书页,近来她心拆解那个精铜所制鲁班锁,却总是不得其法摸不准其中规律,她已许久不曾踏出凌云阁,今日若不是拂柳劝她出去走走,她照例仍是不会出去。
夜更深,商绒将碗冷茶浇入砚台内研磨出墨,在纸上写下字又字,她眼睛有些发涩,手指揉得眼皮有些微红,她却好似仍不知疲倦般,伏案拼凑着那些看似毫不相关文字。
不知不觉,东方既白。
案上灯烛燃尽,商绒捧起写满密密麻麻字迹宣纸。
居然是《青霓书》与《太清集》中只言片语。
这便是他要那三卷书原因?只有那三卷书才能解得开这个鲁班锁?
木脚踏里将其中两样东西取出。
她自从纯灵宫将它们带至凌云阁后便时常更换藏匿地方,如此才勉强放心。
在室内扫视番,商绒苦思不出今夜又该将它们藏在何处,垂下脑袋盯着放在匣子上那个小巧鲁班锁。
那上面镌刻着文字与图案密密麻麻,却很微小,教人难以看清。
商绒拿起来摸摸,她也试过解开它,但无论她怎努力也始终未能将它解开,她甚至块都拆不下来。
明日便是商绒生辰,许多女道士进进出出,忙着将朝臣命妇们送来贺礼搬进阁中,没会儿,外头杂乱步履声中,忽添整齐女声:“二殿下。”
商绒回神,抬起头。
那个斯文俊秀青年脸色有些惨白,止不住地在咳嗽,行走间双腿似乎有些吃力,他进门来,朝她勉强笑:“明月。”
“息
是否解开这个鲁班锁,他所背负,那个匣子秘密便能浮出水面?
几乎是个月整,商绒没再见过梦石,淳圣帝下旨流放批摘星台男道士,听闻与那些男道士有染宫娥是摘星台采露水,她们皆是处子之身,却有人不尊皇命行所谓污秽之事,淳圣帝怒极,下令将她们全部处死。
商绒得知此事时,那些宫娥已经尽数被处死。
二皇子商息琼因替那些宫娥求情而触怒淳圣帝,在含章殿外淋着雨跪整夜。
“谁让你们瞒?”
忽,
她想起来这凌云阁内似乎存放着透镜。
商绒立即起身,翻找出透镜来,扶灯而出,在书案前坐下来,借着灯烛火光,将透镜置于鲁班锁上。
微小字痕被放大许多,她嘴唇微动,逐字辨认着,那些字毫无章法,图案也奇怪,每个字,每个图案都可以用手指移动,但好像却都是零散,不连贯。
但她越是辨认,便越是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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