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回来？”
折竹又问第十五，他才不信第十五是因什
愧疚之心才回来玉京。
“
原想去云川寻程叔白，但半途得知，他已随云川主程迟来
玉京。”
“那你父亲
消息呢？他告诉你？”他抬眼看向第十五。
“父亲……已经死。”
第十五嗓音干涩许多，“他说，当年皇帝问云川程氏要
样宝物，但程氏却说那宝物遗失，父亲为利禄所动，在青霜州为贺仲亭暗查宝物下落，但他才来玉京，还没来得及将消息带给贺仲亭便被程叔白给杀。”
程叔白便是他父亲季羽青师父，也是青霜州程氏中人。
“那究竟是什宝物？”
石阶上那道门“吱呀”响，第十五才与第四呛声，但抬眼瞧见门内走出来那白衣少年后，他脸上笑意都收敛起来。
“十五哥。”
少年睡眼惺忪，声线里裹分才清醒沙哑：“找你那久，你在何处躲清闲？怎躲几月，又忽然不躲？”
商绒看着他走下来，在她身边坐下。
“小十七，若不躲，也没这机会今日来见你，你在纯灵宫消息确是说出去，”第十五苦笑，他拱手朝折竹俯身，“是，对你不住。”
又饮口茶，喟叹声，“如今这般日子不好吗？才懒得找那些不痛快。”
商绒抬起眼帘来看她片刻，还是将那个瓷盒塞给她，说：“你若不给他，就自己留着吧。”
“谢。”
第四也不推辞，大约是手痒，她忍不住摸摸商绒脑袋，揉得她头发乱糟糟。
午后秋阳烂漫，洒满檐。
第四听见这两字便眼睛发亮。
第十五瞥她眼，如实说道：“是赤色太岁。”
太岁，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其中赤者为上品，光明洞彻如坚冰。
百年难遇，传闻以其入药，可得长寿。
商绒听，便知她皇伯父为何如此执着于此物。
“凌霄卫指挥使贺仲亭以父亲消息相要挟，你知道这几年所为皆为寻父，真相离那样近，实在放不开手，所以便告诉他些关于你事，但多余什也没说，更不曾透露你长相或来历，但奇怪是，贺仲亭竟也没有问。”
折竹听他这番话，垂着眼帘半晌不言。
竟然是贺仲亭。
可既然是贺仲亭，那为何这消息没有入皇帝耳，却偏偏传入荣王府？
时间，折竹似乎意识到些什。
第十五跟在姜缨身后入院，身边还有个年轻女子，她额角有道颜色发红痕迹。
她便是陈如镜义女添雨。
“第十五，怎这副模样？”第四见第十五，便嘲笑起来。
“什模样？”
第十五哼笑，“不还全须全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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