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寸心后背发凉，她就那
看着他，不由后退
两步。
但下
瞬，少年忽然失去支撑般，摔倒在地时，她还是下意识地跑过去扶他，直至他抬头，重新用双眼睛看向她，她才要松手，可他却忽然靠在她
身上。
“
以为你会走。”
他垂着眼帘，神色不清，声音也是虚弱无力，“所以，刚刚在想，是不是就应该将寄香蛊蛊虫放在你身上。”
“真很失望，”他声音极轻，“可你，又总是做出许多出乎意料事，你和很多人都不样。”
铃铛声音点，点地远。
昏暗山洞里，少年眼睫微颤，忽然睁开双眼睛，他眼瞳黑沉沉，仿佛碾碎所有光影。
这陌生山野草木丰茂，林间萤火弥漫，夜风吹着草叶发出簌簌响动。
原本戴在腕上红绳银铃被少年握在手里，他另只手提着那柄带血长剑，迈着极轻极缓步履穿行于山林。
凌乱缕发轻拂他苍白侧脸，他踩碎那鲛珠散出来柔光，就那静默地盯着那捧着鲛珠，头也不回地往前去那个姑娘。
重重地坠入水中，河水淹没她口鼻，她视线越发不清晰。
意识模糊前，她只感觉似乎有只手揽住她腰。
滴答，滴答。
时断时续水滴声几乎充斥戚寸心整个梦境，那种被水淹没口鼻窒息感犹如只手掐住她脖颈般，令她皱着眉在睡梦里不断挣扎，却又始终无力发出点儿声音。
终于挣脱漆黑噩梦桎梏，戚寸心骤然睁开眼睛，犹如窒息濒死人忽然得到解脱般，大口大口地呼吸。
钩霜和铃铛落地，碰撞出清晰响声，而
他那双冷淡眸子里夹杂几分嘲讽，几分失望，苍白指节稍稍屈起，似要捏碎手里铃铛，却见那姑娘忽然站定，随即蹲下身去。
他亲眼见她摸摸形状纤细嫩绿草叶，胡乱抓下把，便站起来转身要往回跑。
但只走出几步，她忽然站定。
鲛珠柔亮光芒隐约照见他身影，她愣愣地望着他，忽然抬手去看腕骨上银珠手串，才意识到她铃铛响路。
或因情急，她时竟忘记，只有两人离得近，这铃铛才会响。
也是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在阴暗潮湿山洞里，而靠在她肩上少年衣衫浸血，腹部伤口血肉模糊。
“缈缈！”她惊慌失措地唤他。
戚寸心发髻间金步摇上镶嵌鲛珠散着柔亮华光，隐约照见少年苍白面庞，但无论她怎唤他，他都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腹部伤口还在流血，戚寸心伸手沾满手血，她眼圈儿都急得红透，却忽然瞧见自己手腕上金丝不见。
她顿下，随即拔下发间金步摇，踉跄着站起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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