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戚寸心扬起笑脸,也朝他招手。
旁老管家瞧见这对少年夫妻举动,不由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儿,他这会儿也算开眼界,毕竟这当初小郡王可从未显露过这样少年稚气与纯真。
清晨路上行人甚少,红衣少年打马御街,如风般在急促马蹄声中掠去,而他身后则跟着几十名骑马玄衣侍卫
“太子妃。”
老管家瞧见谢缈牵着那姑娘手,便颇有眼色地朝戚寸心行礼。
戚寸心明显有些无所适从,却仍对他点点头,随后她抬头望向谢缈,“你去吧。”
“徐允嘉,你留在这儿。”
谢缈摸下她鬓发,随即对身旁青年道。
绥离战败阴云还未从整个南黎上空消散,月童神英门之变,又令南黎夜之间改天换地,齐王谢敏朝以绥离战败乃太后辅政,意孤行之恶果为由,领兵逼宫,将年仅12岁小皇上从皇位上赶下来,自此,谢敏朝成为南黎新天子,改年号延光。
新皇登位第道诏书,便是立太子。
长子谢宜澄已逝,嫡次子谢繁青入主东宫也算是顺理成章,何况谢繁青前不久才攻下缇阳城,更令天下人看清这位卧薪尝胆,自北魏回到南黎星危郡王确是有些本事。
只是仙翁江刺杀闹得沸沸扬扬,谢繁青下落不明,朝中还有人担忧这新立太子还能不能回来,却不曾想,不过几日,这位太子殿下便回来。
戚寸心路都是懵,她也不知道谢缈父王为什忽然就成南黎新帝,他又为什突然之间就成南黎太子。
徐允嘉低首应声。
这清晨雾霭弥漫,穿破云层天光显得有些青灰暗淡,戚寸心才随着老管家走上阶梯,她又忽然停下,转头去看那翻身骑上马已经走出段路少年。
他在马车上换身殷红锦衣,秋日风吹着他衣袂,还有他金冠后坠在乌浓长发之间殷红发带,他竟也回头在看她。
或见她转头,他朝她招招手,这样雾气重清晨,戚寸心并看不清他面容,却也知道他定在朝她笑。
她有瞬回到在东陵,他们拜堂成亲那日,他要跟着那些人走,又在巷子里回头看她时候。
先前他个郡王身份她也才将将消化,现如今他却又成东宫。
入月童城时天色才刚蒙蒙亮,戚寸心被谢缈牵着手下马车,这才看清面前这座高大府门。
她看眼府门两侧那两座威风凛凛石狮子,又仰头,正望见那高悬牌匾上书“裴府”二字。
乍听谢缈唤她,戚寸心侧过脸,便听他道,“娘子,这里是舅舅府邸,你暂时在这里休息,午时过来。”
适时有人从里面开大门,那老管家见谢缈,便忙迎上来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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