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绣屏低首,“也不知她哪来本事,竟能真入九重楼。”
“难怪父皇之前不愿松口,”
谢詹泽低眼思索片刻,随即叹口气,“繁青这回是真下父皇脸面,如今父皇怕是气得厉害。”
“殿下何必为太子担忧?”绣屏垂着头,有些岔岔不平,“他当日提剑闯宫,您是没见着,那架势,险些没将娘娘给……”
她满眼不敢置信。
“还以为她是个天生丫鬟命,倒是本宫看走眼。”
“什丫鬟命?”
谢詹泽送上碗驱寒汤药,满眼疑惑。
“那戚家女,原先在东陵知府府里做烧火丫头,”吴氏根本不想去接那碗汤药,此刻她眉眼染上几分焦躁,“詹泽,如今你父皇逼不得已要承认她太子妃身份,这来,周靖丰和九重楼可都成谢繁青那个小疯子助力,你平日里万事不肯争,这可倒好,你母子,怕是用不多久,就会被那个疯子收拾。”
得疼吗?”
她眼圈有点泛红,“不需要你这样啊缈缈,你知道周先生不会要命。”
“你在里面哭吗?”
他却忽然问。
戚寸心顿下,想起在鳄鱼潭里被吓得眼泪直掉自己,她十分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她停顿下,才道,“陛下不也没怪罪他吗?”
“那时母妃正值风口浪尖,父皇不让此事传出去,也是怕母妃暗害嫡子流言加剧。”谢詹泽话说半,却不再继续,他回头瞧眼殿门,嘱咐道:“好好照顾母妃,她受寒,你再命人去煎碗药来。”
说罢,他便径自走下阶梯,往阳
吴氏言语带刺,听得谢詹泽眉头直皱,“母妃,没想跟繁青争什,再说太子之位父皇已经定,您又何苦再去做这些?”
“只要他日未登帝位,你就还有机会!”
吴氏挥开他手里药碗,瓷片药汤撒地,她显然气得不轻,“谢詹泽,为你事事谋划,可你却总是这样不争气!什都听你父皇,终有日,他最疼爱儿子不再是你,你又待如何?”
“母妃,父皇就要过来,儿臣先告退。”谢詹泽站起身来,朝吴氏行礼,转身便走。
殿内又是阵瓷器摔碎声音,谢詹泽踏出门槛,充耳不闻,却在绣屏出来送他时,他忽然停住脚,转身问声,“那戚家姑娘,原先真是在东陵做丫鬟?”
可少年双漂亮眼睛打量她,字字沉静:
“你骗人。”
戚寸心像只被戳破伪装小刺猬,她瞪着他片刻,绕过他气冲冲地往前跑。
吴氏才收到紫垣河畔消息,手指蜷缩起来,涂丹蔻指甲险些嵌进掌心里,她那张清冷面容显得有些阴沉。
“那戚家女,竟然真成周靖丰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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