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敢。”
赵栖雁慌忙垂首。
“那就不打扰皇子妃去求情。”戚寸心说着,便绕过她径自往宫巷尽头去。
赵栖雁作为赵家嫡女,自是从小娇生惯养,她心底里本就瞧不上这位奴婢出身太子妃,如今听她这番话,心内便怒气更盛。
可她到底也不能发作,只能垂着头看着戚寸心紫棠色衣袂自身边闪过,随即她站直身体回过头,狠瞪眼戚寸心背影,却不防戚寸心身后名侍女忽然转过头来用双冷冷眸子盯着她。
“停。”行香朝抬步辇几个太监挥手。
待步辇落地,赵栖雁便由行香扶着站起来,她目光停在那位逐渐走近太子妃面容上,这还是她第次真正瞧见这位太子妃。
个烧火丫头,也不知做过几年奴婢,如此低贱出身如今却偏偏要让她下来行礼问安……赵栖雁捏着绣帕,面上不显。
待戚寸心走近,赵栖雁便上前行礼。
谢詹泽当日大婚时戚寸心虽未瞧见二皇子妃赵栖雁真容,但此刻瞧见她穿戴,便也猜出她身份,于是便朝她轻轻颔首,“皇子妃这是去哪里?”
,便也能安全抵达新络。
“师公那儿有把琉璃匕首还挺喜欢,看他还挺疼你。”
莫宴雪朝她笑下,露出口整齐雪白牙齿。
“哥你放心,匕首定帮你要到!”戚寸心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莫宴雪答应得很果断,翻身又上车顶,戚寸心只能听到他清润嗓音:“等把你送到宫门,再去追她马车也来得及。”
同时,那侍女
赵栖雁闻声抬首,盯着她鼻梁上那颗显眼红痣看眼,“太子殿下早朝时番话,便令二皇子自早朝后便直跪在九璋殿外,妾担心二皇子,正要去求父皇。”
戚寸心怔。
“到底是自家兄弟,还请太子妃能够劝劝太子殿下,是底下*员犯错,太子殿下方才已在牢内处决那犯官,那人错,如何就牵连到二皇子头上?”赵栖雁用绣帕擦擦眼泪。
戚寸心此时才知道,清晨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同她说今日要去御书房听策论少年,原是去杀人。
她回过神,“太子殿下与父皇总不是不讲道理人,其中缘由想来皇子妃也未必清楚,怎说得好像太子殿下故意为之似?”
太子妃车驾入宫后,停在皎龙门。
行人簇拥着戚寸心走入朱红宫巷内,琉璃瓦被阳光照得发亮,雪已经停,檐上积雪如簇。
乘步辇二皇子妃赵栖雁远远便瞧见那行人,随行在身侧宫娥行香适时开口提醒:“娘娘,那是太子妃。”
太子妃?
赵栖雁再抬眼,那行人近些,她看清那走在最前面年轻姑娘那身紫棠大袖袍上银线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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