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璧与关浮波之间远不像平常人家姑侄那般,关浮波性子古怪,教养关天璧也十分严厉,几年前关家寨还未攀上如今晋王,关天璧在城中喝酒闹事,杀两个无辜民女,关浮波给新络知府送大把银钱,又断关天璧两根手指才算平息这件事,但自那之后,关天璧性情变许多,旦生气便要发狂,砸东西都是轻,还多次提刀在寨中砍人。
关浮波对他管束便越发得紧,将他关在寨中不得而出,硬生生关那几年,关天璧才总算好转许多,关浮波之所以将这个月月坛会交给关天璧来办,便是想瞧瞧他能力,哪知他心太贪,竟与苏家二爷苏明瑞做交易,将当朝太傅裴寄清亲孙女裴湘偷偷绑回寨中,以此与苏明瑞交易苏家船货行。
“你找个机会,将苏家船货行契送回去,如今只能将这件事重新推回到苏明瑞夫妇头上去。”关浮波心里不大宁静,此刻紧拧着眉头,晋王遇刺事已经令她心生不安,如今偏又出这档子事,“太子车驾应该就快到新络,也不知太子和他那个太子妃如今究竟在哪儿,晋王殿下出事前命回来截杀他们夫妇,可如今咱们派出去人却连个消息都没有。”
天色比昨日暗得快些,远处几声闷雷响过,日光被阴云遮盖,却是迟迟不见落雨。
来月坛会香众在孟婆祠虔诚地跪坐下午,
小到箪瓢屡空穷苦人家,或送钱或送米粮,将这关家寨养成山中恶虎,如今用来招待他们这些饭食,只怕也全是出自这些香客常年馈赠,戚寸心脑子里仍是那个衣衫褴褛,步履蹒跚老翁,她觉得眼前这小碗中每粒米都沾着殷红人血,令人恶心。
荐香堂内寂寂无声,常来香客早习惯这里规矩,用饭也是动作极轻。
另边引泉厅内,身形矮小关浮波倚靠在太师椅上,手中拿个碧玉烟杆子,正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乍听荣老禀报事,她眼也不抬,“不过死个人,他既是自己跳下去,与们关家寨又有何干?官府若要问,咱们也没什好怕。”
“是,已经叫人料理。”荣老低头说道。
“姜凡那儿如何?问过没有?”这显然才是关浮波唯关心事。
“问过。”
谈及此事,荣老面色添几分凝重,“人……好像真死。”
关浮波下抬眼,烟雾缭绕间,她那双眼睛透着几分阴戾,她下坐正,咬着玉烟嘴沉默半晌,才叹口气,“荣生,这两年还以为天璧学乖,听话,哪知,他本是个天生坏种,他要争要抢,脑子却偏不够用。”
“寨主……”
荣老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少爷之所以这样,只怕还是因为他急于得到您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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