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顿点,是个老太太家里。她年轻时参加过战争,算小半个军人,后面嫁人来岭南安家。住在岭南边沿上,不大受瞩目。往前几次有任务,也都是托她帮忙。老人家见夏辰有点心不在焉,以为他累,就带他去房间休息:“这段日子你就住这个房间,别人问起,就说是年轻时候小姐妹孙子来探望。这人朋友多,时常有人来看,别人不会起疑。”
夏辰礼貌道:“谢谢奶奶。”
后头还跟着个小尾巴自来熟:“这房间今早给你收拾,还满意不?”
老人点点小风脑门:“边儿玩去。”小风朝她掀下鼻子拌猪,继续跟着夏辰,“哥哥,会们玩陀螺不?”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陀螺,有点儿期待看着夏辰。任由老人推赶,小风总能找到机会来夏辰房门口扎着。
没办法,夏辰只好礼貌推脱:“不会玩陀螺。”
岭南镇子间隔密集,嘈杂,熙熙攘攘间是满满人间烟火味儿。此处土壤干燥,地下水却颇为丰富,本地人喜欢挖井饮水。那水甘甜,浇灌出瓜果也清口。只是土地贫瘠,每年能产出粮食不多。
国家每年拨笔救助款给岭南,不说富裕,但也不至于再出饿死人新闻。
如今放眼望去,家家户户大多有两层小楼房,外头还搭个简单果棚子。
冬天甜瓜味道最佳,刚从藤蔓上摘下,鲜翠欲滴,就着从井里打起来盆清水随便洗洗瓜,拿刀切整齐,就能端上桌请客人品尝。这家也是,小孩从长辈手里接过,端着瓜,顺手捏起块塞嘴里,双眼珠子贼机灵地往客厅里头瞅。他奶奶见着,挤着眉头唤他:“小风,端这来。”
小孩穿着件老旧夹袄,两颊被风吹糙红,跨着大步走过去。
“那你喜欢玩什,们就玩什?”小风依旧是站在门口,没进门,食指抓
老人家这才对着眼前夏辰和蔼道:“这没啥吃,这瓜甜,您先吃着。”
夏辰忙说谢谢,伸手拿块小口咬着吃。小风直盯着他看,又盯着他带来那箱子东西看,有些开心地对他奶奶说:“好几个年头家里没来医生哇。”
“张嘴没个收敛,不许喊医生,你得喊哥哥!”
这话不是没理,凡事都得小心着点。军队出任务,在各个地方都有安顿点。随行医生就会被安排在这里,不会真带到任务点。旦有受伤或是意外故事,大家都会偷偷回到安顿点找自己医生。如果被跟踪,那就另当别论。
岭南带毒虫子多,每年死不少人,物资缺乏,医药也不济。出任务不带个随行医生还真不好办事,虽然出事概率极小,但为以防万,任务小组还是会设置个安顿点在里头安排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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