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把鞋脱
，围着被子坐在炕头上，手脚痒
要命，估计是冻疮犯。
以前在刘家屯时候，手脚耳朵都长过冻疮，这几年养差不多，如今
冻又全起来。
姜汤熬好，刘灵芝盛大碗端过来：“快，趁热喝，发发汗。”
见徐渊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下姜汤，两
连复时间为个时辰，般都是县令出题，考生按照规定做答。这项对于前面几场没考好人来说，几乎没什
影响，只有在取名次时候，才会参考连复成绩。
答完题天边已经飘起细碎小雪花，徐渊把手缩进袖子里捂着脸，等待监考官收卷。
*
外面刘灵芝和刘老汉早就等着急，随着考场大门打开，见徐渊拎着考篮从里面走出来，刘灵芝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把人抱住：“冷不冷，饿不饿？”
徐渊趴在他怀里点点头：“冷，手都冻僵。”
字不识个，跟着听个热闹，倒是刘灵芝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今年似乎不太样。
各县不像往年那般按旧制录取人数，今年改成按照参加人数录入。参加人多名额也多，今年泗水县参加人少，名额削减多半，大概只取前七名。
“才七个人？！”旁边男子听到大吃惊，原以为今年人少会容易些。
“听说隔壁四通县人更少，今年只给五个名额，咱们县虽然参加人比他们多些但也没多几个，七个名额不算少。”
“那…那还能考上吗？”在门口碰上男子刚巧也在这，听完脸色都变。他家算是耕读世家，这几年因为疫病原因也不宽裕，若是弟弟这次再不中，哪里还有闲钱供他读书啊。
刘灵芝握着他冰凉小手在嘴边哈气，要不是顾及自己现在是女人打扮，早就把人背起来往家跑。
刘老汉也心疼：“快回家，叔给你煮姜汤喝，可千万别染上风寒。”
“嗯！”徐渊嗓子有点哽咽，从出来到现在两人都没问问自己考怎样，反而担心自己冷不冷，有人疼真是太好。
回去路上徐渊开始讲自己考试过程，提到那个被抓作弊学生，惹得刘家父子唏嘘不已。考七次都考不上，想来也是没什读书天分，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找点事做。
回到家刘老汉把炕烧热热，锅里熬锅姜汤。
*
考场内也到中午休息时间，考生可以拿自己带食物充饥，考场提供热水。
徐渊要碗热水，把冻硬大饼掰碎扔进碗里，泡软囫囵着喝下去，勉强填饱肚子。
吃完饭站起来跺跺脚，下午天气不太好，刮起北风越来越冷，幸亏婶子给做这件棉袄够厚实，不然自己非得冻伤寒不可。
休息时间结束，有监考敲锣，所有考生回到自己座位上准备下午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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