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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精神松懈下来,徐渊浑身乏力当天夜里就病。
病来如山倒,上吐下泻高热不退,烧得他直说胡话。吓得刘灵芝赶紧叫郎中过来,又是针灸又是喂药,折腾半天才安定下来。
郎中边收拾东西边说:“吃药先看看吧,药力上来应该就没事,这孩子底子薄,这几日把之前攒元气耗得差不多,
“师兄你怎来?”
“老师让来看看你。”沈仲卿拍拍他肩膀道:“会试滋味不好受吧,看你瘦大圈。”当年他也是脱层皮,不过坚持下来就是好样!
徐渊精神还不错,笑着说:“再让考三天也没问题。”
“好小子,快回去休息吧,你娘子在那边等着急。”
“哎,明日再去老师府上。”
“爹,娘,自己来就行。”
刘翠花:“快去洗,洗完把姜汤喝,娘再给你煮糖水鸡蛋。”
“哎!”
收拾完都快晌午,徐渊头扎进被窝睡得天昏地暗。明日还要考第二场,赶紧趁着有时间多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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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第场考完,徐渊从考场出来头重脚轻,即便有棉被御寒,依旧把他冻不轻。
刘灵芝从镖局借辆马车,早早等在外面,见他出来连忙把人接到车上。
“冷不冷?累不累?饿不饿!”
徐渊虚弱笑笑:“不饿不累,就想好好睡觉。”
“马上就到家,娘给你煮锅姜汤,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觉!”
“不着急,回家多休息几日,养好再去也不迟。”
徐渊朝刘灵芝跑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在起。
这几日考试把徐渊磋磨瘦脱相,原本就轻薄身板瘦光剩骨头。刘灵芝抱着他硌胸口生疼。
“哥,考完。”
“好,咱们回家!”
接下来几天气温慢慢回升,考生们也好过许多。
考完最后场天彻底晴起来,地上积雪都融化,大太阳晒人睁不开眼。
走出考场时,徐渊伸手遮着头顶阳光长长舒口气,自己终于熬过这关!
这九天不仅仅是对身体考验,更是对心理磨练,徐渊觉得自己瞬间成熟许多。
沈仲卿揣着手等在门外,见他出来招招手:“温柏!”
到家门口,徐渊已经困在马车上睡着。这几天在考场里根本睡不踏实,号房里冷飕飕,木板床又硬又窄,都不敢翻身。
刘灵芝见他睡得香甜不忍叫醒他,轻手轻脚把人抱下车。
进屋徐渊就醒,屋里实在太暖和,暖和手指脚趾刺痒。
刘翠花挖块猪油道:“你那是冻坏,赶紧擦点油,不然以后年年得犯。”
刘老汉把热水烧开,搬来木桶帮他兑热水,家人围着自己转,徐渊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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