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老夫妻害怕拉住徐渊:“这可怎办呐?幺儿会不会有危险……”
“莫慌,这几个人应该是落草农家汉子,不是龄之哥对手。”
刘龄之武器都没拿,走上前说:“你们拦着路想要干啥?”
为首大个子跟刘龄之差不多高,手里拎着把铁锤道:“俺们不伤人性命,你们把马车留下赶紧走吧!”
“若是不走呢?”
小芬顾不上自己,哆嗦着手端起碗先喂孩子。那娃娃饿好几天,温热米汤滴进嘴里嘬吧唧响,小手抱着妇人手晃着脑袋还要吃。
妇人搂着孩子又哭又笑:“乖娃,咱们得救,得救啊!”
到祁山带时候,越来越难走,路上全都是被洪水冲过来泥沙。现在是冬天被冻硬还好,到夏天估计这里就是片淤泥,车马难行。
“中州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啊。”徐渊叹口气。
刘龄之握着他手道:“阿渊莫怕,有陪着你呢。”
守不住,把他给您俺便去找他爹。”要不是没活路,哪有当娘舍得撇下孩子,实在是活不。
刘翠花轻轻拉下徐渊:“大郎,这孤儿寡母实在可怜……”
徐渊知道娘又动恻隐之心:“你叫什名字,多大年纪,可还有户籍?”
“俺叫魏小芬,今年十九岁,户籍有,有有有,大人您等下!”女人怕他们离开,竟然把孩子塞进长禄怀里,转身跑到处废墟扒半天,从里面掏出来个木头盒子飞奔回来。
徐渊从这妇人手中接过盒子,打开看里面装着地契,房契,还有家七口人户籍。
“那就休怪俺们不客气!”大个子抡锤子,后面五六个兄弟都跟着吼。
要
“哐当!”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下,把车上人颠东倒西歪,接着停下来。
“怎”
“叔……你出来看看吧……”长禄吓声音都抖。
刘龄之掀开车帘脸往外看,只见前头不远处站六七个破衣烂衫汉子,手里拿着棍棒、锄头、铁镐,没想到还真碰上拦路。
“你们在车上待好别下来。”
“去年发大水,把俺相公,公婆,小叔小姑全都冲走,只剩下们娘俩侥幸活下来。”
刘龄之:“你快去最后边那辆车上坐好,待会让人给你拿些吃食。”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女人赶紧跪地梆梆磕头,这几个头磕实在,把脑门都磕出血。
刘翠花带孩子有经验,当年小丫也是三四个月被她带大。这小孩子吃不别东西,得把米捣碎添上水在锅里蒸,蒸出粘稠米汤给孩子喝。正好车上有炉火,也带着米面,老太太亲自捣米给孩子蒸半碗米糊。
徐渊让小厮把米糊端过去,又拿两张饼给大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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