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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建忠只歇息了两日便带着人回了京都。郭怀瑾这边也开始抓紧时间把粮种登记造册后派人分发到各个县。
徐渊和刘龄之两人轻装上阵,准备跟着运粮车一起上路。
出行这天,郭同知见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人,焦急的拉着徐渊道:“徐大人,万万不可啊!您至少要带几个护卫一起去。中州各县都有流民,还有不少人落草为寇,那些人穷凶极恶,你们这样出去恐怕会遇上危险!”好不容易来了个靠谱的官,可不能刚来就出意外。
徐渊笑道:“郭同知莫要担心,我这哥哥武功高强,寻常人伤不得我。”
“有啥可高兴的?”
“粮种来了高兴,肯定是老师在京都费心,才这么快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刘龄之叹了口气,把布巾拧干挂在旁边:“陈阁老对你真没得说。”
徐渊起身道:“得此恩师,三生有幸!不光是他,还有三爷爷。”说起来徐渊也算是足够幸运,虽然年少坎坷却遇上刘家夫妻,后来在该劝学的年纪又遇上了张秀才,等考出了名头陈英又主动收他为徒,可谓是贵人不断。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①”徐渊朗声读诗。
认了。这些年温良恩一直生活在她的威压之下,原以为这件事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没想到温良恩第二日敲了京都府的鸣冤鼓,状告他妻子草菅人命。温夫人的母家是已经没落的侯爵,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管不了太多,如今等案子判下来恐怕要流放了。
“这温大人也是绝情,铁了心要把他夫人状告进去,听说他夫人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就算为了两个孩儿的前程也不能如此啊,把那毒妇偷偷关到乡下庄子里让她吃斋念佛不就好了。”
徐渊低头抿了口酒,这温夫人早先嚣张跋扈口无遮拦,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我师父身体最近怎么样?”
郭怀瑾看着他身侧那个背着长刀,一身锦衣劲装的男子,稍稍放下心。仍嘱咐道:“这一路山高水远,大人望自珍重!”
也
刘龄之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人抱到床上,顺手熄了灯:“乖,都快子时了赶紧睡吧。”
“唔唔唔……”
“好,我知道了,咱们阿渊运气好,但能力也不差。你若是块烂泥,天王老子来了也扶不上墙。”
徐渊不动了,没一会打起轻轻的鼾声。
刘龄之脱了衣衫帮他盖好被子,两人抵足而眠。
“阁老身体还不错,一顿能食两张饼子。”
一顿饭吃到了深夜,苟建忠不敢再多打扰,起身告了辞。
等人走后刘龄之扶着徐渊两人回了后院的住处。
“说了不让你喝这么多酒,看看又喝醉了吧。”刘龄之让小厮端了盆热水进来,沾湿了布巾帮他擦脸。
“哥,我高兴。”徐渊仰着头任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