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亭舟擦着鼻涕从地上站起来。“既然你不仁,就休怪不义!来人,把这两个骗子拿下!”看样子这事没办法善,如今之计只能搏搏,不然自己光卖赈灾粮这罪就够流放千里。
十多个衙役带着武器围过来,他是祝亭舟养走狗,除他谁话都不听,哪管徐渊是什官。
刘龄之冷笑:“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朝廷命官面前你也敢放肆!”
“额……够够够,有富余。”
徐渊脸色突然变,把手里热茶泼在他脸上:“你可知罪!”
“啊!下,下官知罪!”祝亭舟被茶水烫惨叫声,赶紧跪地认罪。
“你算盘打得好啊!斗粮卖五十文,十斗两就半两银子,阜南县有五万多人,这两万多两银子你拿可安心?!”
能买起粮人可能不在乎这几两银子,但大部分穷苦百姓没钱买粮,难不成就让他们活活饿死?这祝亭舟其心可诛!
柱香后,两人坐在阜南府衙内,祝亭舟边擦着汗,边给两人斟茶。
“徐大人来怎不提前告诉下官声,下官好准备准备。”
徐渊似笑非笑看着他:“准备什?把赈灾粮价降低点?”
祝亭舟谄笑:“呵呵呵呵,大人说笑……”
“说笑?你见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十万两银子放条生路如何?以后每年给您孝敬三万两白银。”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这是银子能解决事?”
祝亭舟跪地往前爬,抓着徐渊衣角痛哭流涕道:“大人要是觉得不够,那还有点古玩字画,拿到京都也能卖几万两银子,下官都给你好不好?”这已经是他全部家底,他自认为管理阜南县这几年虽然小贪,但治理还算妥当。就当是拿钱买自己乌纱帽,求徐渊放自己条生路。
徐渊痛心疾首,指着他怒骂道:“冥顽不灵,你怎对得起这身官服,对得起县里几万百姓!来人呐,把他给押进大牢!”
门口衙役听见命令动不动,反而看向祝亭舟。
“事情并不是你大人见到那般,其中另有原因。”
“说来听听。”徐渊端起茶杯吹吹,股浓郁茶香扑面而来。这茶以前在老师府上喝过两次,是皇上赏。听说叫雪山银针,百两银子两,寻常人想买都买不到,这祝亭舟倒是个会享受。
“其实卖粮银子,下官是打算拿去修桥铺路,毕竟这阜南县受灾严重,不少道路都被冲毁。还有打捞尸体也需要银子,下官不过是想个办法……”
祝亭舟也知道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他哪知道徐渊会下来巡查。自己卖种子还被他捉个正着,想要狡辩都没话说。
徐渊点点头:“想法不错,卖粮银子修路够用吗?不够再给你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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