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许久不见怎都不唠嗑几句扭头就走啊。”
宁正裕道:“还有事,恕不奉陪。”
“啧啧啧,瞧这不过是才过院试便已经硬气起来,若是他日能过乡试,那岂不是更要飞到天上去?”
“听说宁大少爷今日也来马球场,这做嫡子蝉联两试榜首,才学五车;可这做庶子却是两败院试,今儿道来整好是两厢衬托啊。”
言罢,少年还凑到宁正裕面前道:“你说是不是啊?”
白蔹忽顿住步子:“边家小公子?”
“边代云啊!哎呀,说你也不认识。他原本就是个小官儿家公子,奈何姐姐得力进宫,前不久生个小皇子正得盛宠。人得力,全家升天,这朝可多得是人攀附。”
宁正裕说云淡风轻,可当这熟悉名字在白蔹耳朵响起时,却如同晴空中忽然声惊雷炸开,让原本平静天色卷入灰暗之中。
“你发什楞啊,快走呀!”
白蔹情绪在听到边代云名字时便转换成另番境地,像是尘封积灰放在床底旧木箱子突然被翻出来般,股子霉味,灰尘呛人。
“大少爷知道没见过世面,害怕跑丢才这说,你还能不知道他意思嘛。”
宁正裕把球杖扛在自己肩上:“自是知道咯。”
两人边往预备下场打马球马棚那边走,那头可以挑选马匹上阵,宁正裕边指着远处看台上人,叭叭儿道:“往日看台上人都没有那多,今日好些人家小姐公子都来马球会,你可知道为何?”
“因为是知府大人举办此次马球会?”
宁正裕挑个白眼:“那是他们得到风声晓得长兄今日会来,这才都巴巴儿赶着过来堵长兄风姿。”
纵是知晓这般集会不该生事,可到底是少年意气,宁正裕忍无可忍握
他心里说不出是和情绪,或许更多是对那些往事厌倦,下子就让他手脚无力起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边代云,白蔹脸色有点发白,他正想同宁正裕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去边上歇息会儿,这当儿却忽围上来几个鲜衣怒马少年来。
“哟,这不是宁正裕嘛,今天也出来啊!”
“听说你前阵子闭门造车,院试下场终于过,实在是不容易啊,此番还没恭祝声。”
宁正裕看着几人显然是来者不善,顾及礼数也没争辩,扭身想走,少年却拦上前来。
“……”
早知道就不多嘴问。
宁正裕又道:“不过今日前来世家少爷也不少,你可别看花眼。”
“那把眼睛戳瞎成不成。”
宁正裕道:“那倒是用不着,听说今日边家小公子也来,那些个世家少爷定然都会去围着他转,耍尽百宝,你便是看中哪个世家少爷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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