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他来到顾家，已经有
周
。脚伤也好得差不多，季幕现在不需要拐杖也能行走自如。但他
步伐仍然有些拖沓，可能是因为这期间还是准时去上课，没有充分静养。
他洗漱后，自顾自来到厨房。张嫂已经烤好吐司，看到他过来，便高兴道：“季少爷今天要做什
早餐？”
“想做点果酱松饼。”季幕温声，“
会多做点，张嫂您会儿也起吃吧。”
“不用，早上吃。您就给少爷做吧，最近有您做早餐，他胃口好不少。”张嫂和季幕互相尊称对方为“您”，来往，多出几分客气来。张嫂在旁熬蔬菜粥，这是给陆秋远准备，她闲来无事，管着锅子时关心季幕：“季少爷，脚上伤好得差不多吧？”
季幕正在和面粉，轻声“嗯”下。
舍不得你走，舍不得你离开这个花园。
季幕害怕这分别，他们就再也见不到。
他哽咽起来，小小肩膀不安地战栗，好像失去很重要东西般。他说：“哥哥，怕你忘记。”
“不会，不会忘记你。”
“真吗？”季幕揉着眼睛，可怜地问顾远琛，“那长大以后，可以来找你吗？”
为顾远琛那两杯热牛奶，季幕做个很沉梦。
他想起些事情。
梦中，13岁顾远琛胖胖，牵着枯瘦季幕，起在栀子花园子中等人。季幕想不起来他们在等谁，只知道再过会儿，他们就要分开。
“等回国，们可能就见不到。”顾远琛叹口气，“不过很开心认识你，你是在这边交第个朋友。”
“……”
张嫂看他做早点做得认真，也不打扰。
殊不知季幕心里想是另回事：等脚伤痊愈，他也就
“当然。”
季幕得到肯定回答，眸中开始变亮。他如同飞蛾扑火，拼尽全力也要冲破那扇牢笼，飞向顾远琛。
他犹如信徒，虔诚地对顾远琛说：“哥哥，定会来找你。”
…………
早晨七点十分，季幕睁开眼睛。
“你真不能告诉，你叫什名字吗？”顾远琛语气有些急。
而11岁季幕就像是口中融胶，怎都发不出声音来。他如既往地低着头，看着地面，看着自己脏兮兮鞋子，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打湿鞋尖。
“别哭。”顾远琛不知道怎安慰人，别扭地伸手去擦擦他眼角。
眼泪却还是滑过他脸颊，贴着脖子直往下。顾远琛胡乱地替他擦去眼泪，不经意间，看到季幕耳垂上颗红色痣。它被头发遮掩，不容易被发现，但它很特别，特别到顾远琛眼就记住它。
蓦地，季幕终于开口，他说：“哥哥，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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