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过往里,顾黔明隐瞒抑制剂和休眠针带来副作用,也避而不谈自己身体状况。
他换个说法,试图圆过这个谎言,试图让这些事情有个连接口:“长期服用抑制剂起效果,刘冬彦信息素已经无法影响,用何志旬孩子威胁他去标记。但现在……他大概下半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
他交代这些年所有,陆秋远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停顿下:“眼下们已经离婚,这些解释,或许对你来说已经无所谓。但是秋远,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没有别人,没有说谎。”
仅此点,是顾黔明今日要告诉陆秋远全部。
“不是,很好吃。”陆秋远客气道。
顾黔明却当真,他整个人轻松下来。自己也动筷子夹两口,味道还过得去。
陆秋远望着他,沉默几秒钟后,开门见山:“你想对说什?”
这才是这顿饭意义。
“边吃边说吧,菜凉就不好吃。”
下班回家个普通日子罢。
顾黔明见他不动,恍然道:“洗手间在这边。”他领着陆秋远过去,对这间偌大公寓熟门熟路。
而公寓内,明显有着生活痕迹,不多,但至少可以知道,顾黔明应该是经常过来。
陆秋远听他话,洗手,坐到餐桌前。
顾黔明主动给他夹菜,结果他口没动。因此,顾黔明稍稍尴尬地收回手,清清喉咙:“都是你爱吃菜,这些年,你口味直没变。不过这些不是张嫂做,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他说完。
桌上饭菜没吃多少,已经全部凉透。
两人其实都没有吃饭
可那些该说话,无非也就是曾经陆秋远不愿意听顾黔明说话。他娓娓道来,像是在说别人故事般平静。十六年时间,让彼此情绪都沉淀,回过头去看,过往宛如场旧电影,此刻正要散场。
结束后字幕缓缓地在屏幕上流动,行又行地消失。
而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吃饭。
平常人家普通温馨顿晚餐,在顾黔明看来就是个奢望。
他声音很温和,落幕场闹剧之后,他很感谢陆秋远愿意坐下来听他说这些。但唯独有件事,他还是骗陆秋远。
陆秋远抿口柠檬水:“你经常来这里?”
“偶尔想过来看看,就会来下。”顾黔明微声催促,“你快尝尝。”
他迫不及待地想让陆秋远试试这些菜,因为这些菜都是他做。但他不会告诉陆秋远,他怕说出口后,就会毁这个难得夜晚。
陆秋远低头吃几口饭菜,味道不错,可惜他没什心思吃,他低头又喝口柠檬水。
顾黔明紧张地问他:“是太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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