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全无办法。”乐祈年说，“游魂如果附身生人，虽然可以操纵生人
身体，却无法读取他们记忆。言行举止也往往会和原主有所差异。”
君修言思忖：“也就是说，被无明附身人，会表现得跟原来不
样？但是这范围也太大
吧？而且也不是每个行为举止骤变人都有可能被附身。没准是得精神病呢？还是说，你对于无明所附身那个人已经有头绪？”
乐祈年犹豫片刻。他从阎煜那儿听说，阎煜三叔也曾从神师那里得到过符咒。那位三叔怀疑君茂就是神师
“……搞半天你们还是群穿？”
“准确地说，无明并没有‘穿越’。他肉身已经在七百年前被销毁。”乐祈年说。
至于销毁无明人是谁，不必他多说君修言也能猜到。
“他魂魄则被
师弟——哦，就是你真·老祖宗君霓云——和传教士方济各联手封印，镇在雍文帝墓中。然而二十年前雍文帝墓被盗，无明魂魄便在那时重获自由。”
君修言花好几分钟才消化乐祈年番话。
观内道士数量记载得字不漏。
两人发出赞叹声音。
“不愧是君霓云后人。”文森佐说。
君霓云曾留下大量手记，成为后世研究雍朝历史重要文献资料。或许是因为家族传承缘故，君修言手记也做得相当漂亮。
君修言合上笔记本，得意洋洋地扫文森佐眼。“你调查出什
来？”
“你那天去绿江大学，是在调查雍文帝墓事？”他问。
乐祈年颔首。“那时才确定无明已经重返世间。”
“假设你说都是事实好。”君修言很是严谨，“无明只剩魂魄，没有躯体，那他要怎以神师身份接触他人？普通魂魄在阳世徘徊二十年，早就灰飞烟灭吧？”
“魂魄可以依凭在物体上，也可以附身于他人。”乐祈年说，“无明如果从二十年前起就附在某个人身上，也不足为奇。”
“那要找到他就更困难。”文森佐往椅背上靠，抱着双臂，有些气馁。
文森佐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昨晚仔细回顾下传教士方济各信件，你要找那个神师，难道就是邪士无明？”
君修言讶异地瞥他眼：“无明是谁？你们怎连神师名字都知道？”
“无明是跟你家老祖宗同时代人。”文森佐解释。
“你能不能别口个‘老祖宗’？”君修言脸扭曲。
文森佐没搭理他，继续用漫不经心语气说：“无明是个修炼邪恶法术术士，诓骗许多无知信众。那些信众就称他为‘神师’。方济各在信件中提到，无明和你家老祖宗同归于尽。但是你家老祖宗既然能来到这个时代，无明说不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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