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长发全都垂在李京州手臂上,她推
这话好轻。
给她种失重感觉。
秦枝明知故问:“什为什。”
他短硬头发摩挲在她颈窝,故意惩罚她似,话却说得平静:“知道你懂。”
秦枝想去看他眼。
茶几上摆满酒瓶,地上烟蒂,烟灰到处都是……她先打开扫地机器人,把地板打扫,又找个垃圾袋,去收空酒瓶。
“你怎不把自己喝死呢?”
秦枝边收拾边吐槽。
她当不来温温顺顺免费保姆,只感慨这人不懂节制,又想起上次过来在冰箱里看到各种各样满满当当酒,手里动作顿,走去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又恢复之前样子,装满酒。
中午只喝酒,没吃饭,这会儿胃里确实很空。
秦枝又拿勺子给他:“烫啊。”
他没要,端起碗喝口,确实很烫,他脸色很差,想咽咽不下去,可又不好直接吐出来。最后咽下去,眉头蹙得很紧。
秦枝没忍住,扑哧笑出来:“都说烫吧。”
幸灾乐祸。
是去敲李京州门。
李京州过三四分钟,才来把门打开。
秦枝拎着袋子东西,埋怨:“快让进去,冷死。”
时分不清是虚情还是假意。
李京州侧侧身,放秦枝进屋。
她好奇是不是他眼神也像声音那清冷。
这个念头刚出,他忽然掐着她腰把她转过来,就像读懂她心思似,让她面对着他。
可真面对面,秦枝却没有看他。
旁边就是料理台,李京州顿秒,忽然把她抱起来,放在台子上。
落窗外大雪簌簌降落人间,屋内温度节节撒着欢往上攀。
人家都说,借酒消愁,他是有多愁,泡酒缸子里?
个念头没闪过,她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喷薄酒气都糊在她耳畔。
秦枝浑身发软,忍不住战栗。
李京州下巴就抵在她肩窝处,嗓音略沙哑,问她:“为什是。”
李京州今天虽然没醉,但喝得不少,头多少有点晕,懒得理她,淡淡瞥她眼,没说话。
又哑巴。
秦枝摇摇头,随他去吧。
左右看看,他家可真乱,按理说不是该请阿姨周来打扫两次吗,还是说这片狼藉是他短短两天造?
秦枝看李京州正安安分分吃粥,趁着这个功夫,她又撸起袖子去收拾屋。
秦枝不是第次到家里来,丝毫不拘谨,熟门熟路走到厨房,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碗柜里拿锅和碗。
她买粥。
倒碗出来,又把剩下倒进锅里,很麻利把饭盒收进垃圾桶。
李京州看她忙活,靠在沙发上言不发,等她喊他:“吃饭。”
李京州走到餐桌边,拉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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