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答应顾远琛,那他就要做到。可他和顾暖待在起,他心思就会变得活络,像是化雪融冰,他忍耐也开始变得脆弱起来。
韩杨说:“小暖,不要哭。”
他很少会喊顾暖为小暖,顾暖听得愣住,呆呆地掉眼泪。
韩杨用指腹抹掉他眼泪,心思深沉想会儿,他说:“等你高中毕业,会告诉你件事。”
“什、什事啊?”顾暖吸吸鼻子,好奇起来。
他害怕季幕知道后,会有那瞬间,后悔把自己带回来。这种想法只需要存在秒钟,就可以击溃韩杨。
越是在意,就越害怕失去。
17岁韩杨开始和14岁顾暖保持距离。
他不再和顾暖起去食堂吃午餐,也不再让顾暖留在他房间里做作业。
可每每顾暖气哭鼻子,委屈巴巴地等在韩杨教室门外时,韩杨还是会忍不住和他起去食堂。或是,某天晚上,顾暖抱着作业本在韩杨房门口抹眼泪,韩杨又会不忍心,打开房门,侧身让他进来。
情,他们都是十分信任。
他见韩杨许久没应答,停顿下,狠狠心:“刚才那种亲吻行为,若是包含着其他感情,也不可以再做。至少,”他说,“至少在这四年里,不可以再做。”
说完,他按住韩杨肩膀,严肃地问:“韩杨,你可以答应吗?”
顾远琛在向韩杨要个承诺,韩杨却是忙不迭地点头,他涨红脸,从未有过紧绷和羞愧。仿佛个小偷正在行窃,被当场抓住后,推倒众人面前斩首。
他颤栗着,脑袋越低越下。
“也许你不会开心,也许你不会接受……但定会告诉你。”韩杨声线是少年特有音调,这句话昏昏沉沉,融入无数个黑夜梦境中,“到时候,要不要再继续理,由你决定。”
好吗?
好吗,顾暖。
18岁顾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做个很奇怪
“哥哥,会乖,不吵你,你不要不理。”顾暖坚强地抹眼泪,拿出作业本带着哭音说,“高三什时候可以结束啊,高三也太苦,你都不和玩,你只爱学习。”
“……”
“呜呜呜哥哥,可太讨厌高三。”
顾暖抽泣着,眼泪鼻涕蹭自己袖子。
韩杨面露苦涩,心想如果只是高三原因,那就好。
他不知自己是有多羞愧。
顾远琛说没错,顾暖太小,他才初二,还不满14周岁。
年龄差距是他们之间需要等待个距离,韩杨居然妄想在此刻就跨过这道距离,犯下个令人无法宽恕罪行。
他真不要脸。
“不会再这样做,顾叔,错。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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