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经常会在心中反复地发问:他为什还不死呢?
他希望韩永年死亡,最好下地狱。
韩杨垂下眼眸,缓慢地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后,他回答道:“是。”
“韩先生,你父亲今早晕倒在们这里。醒来后,直哭诉说是找不到你人……”对面声音像是处理惯这些事情,在核实韩杨和韩永年父子身份后,他们立刻联系到韩杨,“老人家身体状况不大好,精神也有些恍惚,你现在有时间来带走你父亲吗?”
韩杨几乎没有犹豫:“有,现在就过来。”
自从那晚知道顾暖心意后,他总是会控制不住脑中想法,幻想自己和顾暖以后在起生活日子。
可每每这种时候,韩杨又会被现实唤醒。
就在昨天,他接到警局电话。
“你好,是韩杨韩先生吗?这里是xx警局,韩永年是你父亲对吧?”
韩杨看眼备用手机上日期,无声地讽笑下。
滋有味。
韩杨倒是真饿,他吃盒虾饺,个煎蛋,碗面。等他放下筷子时候,顾暖才吃小半碗面就已经吃不下。
韩杨问他:“还吃吗?”
顾暖摇头:“饱。”
“去洗碗。”韩杨起身,收桌上碗筷,“你先去洗漱。”
时隔四年,当韩杨再次见到韩永年时,发现他肉眼可见地老。
只见韩永年佝偻着背脊,变得十分瘦小。他只脚因为在监狱里和人起争执,被打跛,不太方便行动。这些,韩杨都知道。
此刻,韩永年正坐在休息椅上发抖,单薄外套已经不御寒。
韩杨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个肮脏垃圾。
韩永年颤颤地抬起头
就在半个月前,韩永年出狱。
……
韩杨并没有主动去找他,而是安静地等待半个月。如同命运中晦气般,韩永年终于来找他,并且是通过报警方式。
这种方式好似是面镜子,时刻在提醒着他,告诫着他——只要方死缠烂打不放弃,父子之间关系就无法断裂。
因此,韩杨每天都迫切地希望韩永年可以死于意外,可每天,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顾暖捧着酒杯点头,不知怎,语气迟缓些:“好~”
韩杨没太注意,他走进厨房开始收拾顾暖留下“战场”。而当他把顾暖吃剩面倒进垃圾袋里时,才发现顾暖碗里鸡蛋是煎糊。韩杨手中动作顿,随后忍不住笑起来,心情不错。也庆幸顾暖没吃这个煎蛋,简直焦得塌糊涂。
不得不说,小学霸顾暖是真没有做饭天赋。
不过没关系,像煎蛋这种小事,韩杨可以做。如果顾暖想吃更复杂点菜式,韩杨也可以学。
想到这里,韩杨被自己想法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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