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眉头
紧，他还没卖过山货：“以前不都是自己拿去城里卖
吗？”
汪臼道：“耽搁时间。”而且也不是出摊儿卖，今儿没卖完明日还得继续，哪里能像出摊儿那种卖法。
这些山货价格本就比猪肉贵，能买起大多都是城里人，哪里像猪肉那
好卖，便是遇上不好销时候稍稍减点价格，立马就有人来捡走
。
而卖山货，若是遇到馆子里出来采买倒是快，下子就能卖完，但是也不总能遇上。
先时倒是也跟处馆子说好，有货就去送
猎户经常在山上，穿多也实属常事儿，而且若是没有媳妇儿跟着上山来操持，男人更是放飞自
，胡子留得老长，许久没有接触人，脾气也不好，在山上遇到还怪吓人。
这汪臼年龄跟张放远差不多，十来岁时候还起上树下田过，今朝已是各为人夫。
“许久没见你，半个月前上山听说你要成亲，没成想这快。”
张放远道：“你爹娘都过来吃酒，还问过你来着，听说你上山来。怎样，开春收获如何？”
“比冬时好些，不过干这个人越来越多，已经不如前两年。”
阳光不如山坡上，自然野菜也不是遍地长，但还是被他发现些刺包，芽儿还嫩着，自己个儿不高就差遣着张放远，但是刺包不是挨着片片长，东边根，西处根，想次性摘很多不实际。
“瞧，那儿有根桐子树！”
许禾眼睛发亮，老远就看着横成在蕨草堆里截粗树干，昨儿林子里许是下过雨，桐子树树皮还湿哒哒没有干，正是水分好，杆子上发出些大大小小木耳。
远处瞧着黑黢黢木耳，近看透着点红，小只有拇指大，大已经像耳朵样。
这根树上木耳许是吸不少水，很厚实，捏着软乎乎，像是在捏耳垂。许禾小心把大朵木耳摘下用大叶子包着放进篮子里，菌子都摘完他却有些不舍得，不知道下回来还能不能找着。
“方才也是看着安陷阱紧密好多。”
两人闲聊几句，许禾没打扰，又跑去找野菜。
汪臼又说道：“听说你现在在城里肉市干？”
张放远点点头。
村里男人说话直接，汪臼道：“收不收山货？”
张放远道：“直接扛回家去，放在院子里，发就摘，那不比上山来方便。”
“是啊！”许禾取镰刀要去把蕨草砍开，张放远却抱着树干，蛮力劲儿之大，径直就把桐子树拖出来。
斩断枝丫，张放远把半人高树干扛去两人背篓前。
“张放远？”
两人刚回去，就看着远处个带着毡帽，背着箭篓子，裹跟个野人样男子走过来。许禾反应下才认出这人是村里猎户汪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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