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楼老板夹着个算盘,笑着从楼上走下来,恰巧听着两人谈话,便上前来说道声。说来也是奇,近来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寻常商户百姓都在问这香露。
“别说是您,便是县令府下人也才来问过店里有没有这香露。”
张放远心想这些贵人倒是不嫌这香露出身,便是花楼女子先用起来也不见怪。
“老板可借步说话?”
店老板眉心微动,瞧张放远眼,把算盘拿给伙计:“郎君这边请吧。”
陈四点头:“好。”
张放远简单拾掇下自己:“那摊儿就交给你守着,出去趟。”
陈四应声:“放心去吧。”言罢还嬉皮笑脸叫声师傅。
张放远也没什不放心,他媳妇儿个小哥儿,照样是什都看管很妥当,还比他先出来叫卖做生意,那会儿才多大年纪。这陈四牛高马大个男子,未必还守看不好个摊子嘛。
出肉市,他直奔城里最大胭脂铺子。
翌日,张放远天还没亮就赶着马车要去皂角村宰猪,禾哥儿身子好利索要回茶棚去,出村到茶棚还是好段路,他便把人并捎过去。
这才又和陈四同去邻村。
其实宰猪也没有太多技术含量,当初他跟老鳏夫学手艺时候两回就学会,这宰猪要紧就是胆子大,敢下手,跟杀鸡没什差别。
两人成家以前经常在道,陈四是常有见他宰猪,知道怎用刀,带着破两回胆儿就成。
今儿多个帮手,张放远手脚本就快,往常要将近个时辰才收拾妥当。今天有人帮着烫猪毛刮毛,半个多时辰就把猪肉装板车拉去城里。
两人进雅室,张放远直言道:“此处倒是有几瓶香露,不知
“大哥想要点什?”
张放远进门就有个伙计热情招呼上来。
“你这处可有“蔷薇水”?种香露?”
那伙计摇摇头:“们此处没有。”
“郎君,您今儿已经是第五个前来问这香露人。”
去时候刚好赶上早市,张放远叫卖阵儿,就让陈四学着叫卖,总之迟早都是要学。头回做生意都有些局促不习惯,凡事就是破胆两个字,像家里压力大,急着要挣钱,上手更是快,寻常下不脸皮事儿这时候都能下。
过早市以后,猪肉就卖半个出去。
陈四惊喜道:“这好卖?”
张放远抹把汗水,喝大口灌在葫芦里茶:“看日子。今天两个人叫卖生意是比往常好点,再者不是农忙吗,买肉人就又多起来。”
“早市这茬过儿人就不多,要是再有人来买肉就你选给人上秤,等把肉摸出手感,以后便是不上秤,刀下去也大概晓得是多少,忙时候就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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