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商税为月入万文钱以内者,月缴纳五十文,半年收回,六个月三百文,年就是六百文;月十万文钱以内,月五百文;五十万文以内月五千文……
这些年商税还算轻松,朝廷也开明,像是在城里摆个小地摊儿不租摊位、没有摆满个月,这些都不收商税钱。所以许禾之前去摆摊儿卖菜卖卤味都没交商税,也就没接触到这层赋税上。
他们家三个生意场,而今满半年要交赋税就只有猪肉摊儿,半年缴纳三百文,只不过现在已经转手给陈四,这笔商税钱自然由他们去承担。
许禾小声道:“可衙门怎晓得人铺子收益是多少,都往最低报岂不是能少缴。”
张放远失笑:“在收钱这事儿上朝廷能不仔细,怎会由着商户瞒报收益。像是肉市、菜市那些地儿,县衙早就给那些商户估价,草算盈利,除生意火爆出奇,都是按照最低级商税来收取。”
“此处铺子是才开不久吧?”
“是,县衙有记载,开业前来登记办理过。”
县衙官差进来时,个捧着簿子,两个厉相在前头开路,到铺子头许禾连忙从柜台前绕出来,也不是头回被收赋税,见此熟悉场景,许禾比先时要轻车熟路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对商税收缴方式不是特别清晰明。
主簿经查看,道:“你们这铺子还未满半年,等下回缴税再收。”
“而像外头铺子,也是分等级,有按十万文收益个档次缴,也有五十万档次,若是商户说自己收益并没有达到朝廷划那档,可自行拿出账簿核对。”
许禾嚼着菜,咽下又问:“那咱们这儿铺子是按多少缴纳啊?”
“们铺子小,按照月五百,先前去衙门登记时候主簿就已经说。茶棚话不在城里,是按照最低档缴,若非生意如日中天,
主簿发话,其余衙役便什都没说,扭身就跟着出去,并没有收他们铺子钱。等张放远回来时候,衙差刚好去隔壁酒楼。
“你别怵他们,要钱老实给就不会如何。”张放远拿着午饭回来看小哥儿还站着门口盯着去别家铺子衙役出神,不免想逗他下,伸手捏下他脸。
端着热饭久身上也有温度,暖乎乎指腹摩擦过他脸颊,许禾回过神来:“但是并没有收们税钱,说半年以后再交。”
张放远意料之中点点头,他对赋税之事门儿清,不过见许禾不甚清明,摆开饭菜趁着吃饭功夫正好同他细说番。
商税收缴和人头赋税不同,但这两者并不冲突,即便你缴纳商税,人头徭役税依然是要缴纳。只是说若这头做生意家中没有种田话,那就不用交田租粮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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