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心中大为激动,就怕人半晌说谈不够。
“先时唐家坝寒瓜开园也到这头来闲耍番,看地经没来鸡韭村,竟是不知村子也是别有风采。”
“这绿桑绕塘当真有些意趣,前来垂钓倒是闲乐。”
“大为欢迎诸位时常来做客。”
几个商户屁股没有离开过车子,在村里游览番,又去看张放远家禽棚。
“只要是今儿鱼能卖出去,别都好说嘛。”
许禾闻言松口气,他就怕到时候村民又闹起来,村民不想吃亏,可他们家也不是冤大头要惯着人自己吃亏去,让人当软柿子回,以后都想来捏。
辰时末,村道上传来车轱辘声音,尘土飞扬,村民心中雀跃不已,赶忙丢蒲扇从张家出去跑到村道上迎接人。
结果这些马车并没有在路上停,路直接就到张家大宅。
村民又追着马车回去。
来老板大家可要客气些。”
“这是肯定嘛。”
张放远又道:“村长可跟大家说明白,大伙儿都知道吧。”
村民默默,面上有些不情愿神情,和被朝廷催缴赋税时神色大同小异。
张放远叉腰站在屋檐下,不紧不慢道:“这些日子跟禾哥儿没少跑,谁都要吃饭,若是有人还有别门路全然不必过这道门路,但既是要过这门路到时候就别掰扯。”
鸡生蛋蛋生鸡,两年光景先前几十只鸡鸭已经上百只。
磨蹭到近午时,几个商户才各自拉鸡鸭和鱼回去,张放远又送几人些土家菜,客气留人到茶棚吃饭,
城里并来五个商户,村民在院子头瞧楞神。村里最有钱就是张放远家和地主家,但是两家人拾掇打扮也都十分平易近人,只不过说未曾着补丁衣物,料子大多数还是寻常。
而城中商户可是让人大开眼界,头戴镶珠纱帽,绫罗锦衣,腰间缠着软金腰带,富贵逼人。
又带着三两个强壮伙计,村民别说是想上前去说谈,多看几眼都被虎视眈眈伙计记凶悍目光瞪回去。
村民缩缩脖子,这朝才晓得张放远是何其好说话。
眼瞧着张放远和这些个商户游刃有余番寒暄,说好些客套话,又要请人进门喝茶,商户都急着想看鲜鱼推,约定城中再是聚。
他话说很算直白,但是村民提前受村长训,自是晓得什意思。
这城里来东家商户是他张放远凭着人脉,送礼给请过来,人费礼费精力,总不可能白干,到时候东西卖多少,要付成钱给引路人。
村长如是这般说。
村民骂骂咧咧,都这有钱还想着分别人钱,诸人是贯仇富,可是口舌之快逞够,心头还是有数。
自己没那本事去找东家,依附别人就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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