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之前不是卖乖要去书塾送饭吗,以后有事儿忙,就换做你去吧。”
小哥儿闻言脸上喜:“风哥儿自都听姐姐安排。”
夜里,许韶春便同家人说自己要去帮工事情,费廉当即就放下筷子:“家里又不是吃不起饭,作何出去帮工。”
“家里添就是几口人,有些连摘个菜都嫌活儿重,若再不出去寻点事儿做,日子还如何过。”
费廉听到这样话心中很是不愉,可到底是自己理亏,语气便也没有那般强硬:“风哥儿是有身子才叫少做些活儿,看你怎说话这般,以前也不见你如此刻薄。”
许韶春冷斜他眼:“洗摘个菜都嫌重,不妨饭也不吃为好。”
“姐姐何故说这般重话,初来这个家,也只是切照着夫君话行事。”
许韶春瞧着那人副勾栏做派,心中直犯恶心,偏生费廉就吃这套。
想当初自己有着身孕还操持家老小起居,费廉直夸她贤惠持家,她还以为自己那丈夫当真就喜欢贤德孝顺,没想到也不尽然。
此番对待下,她如何能不心寒,自打这哥儿进门,她那丈夫便隔三差五朝他屋去,他们两人还能有多少情分在。
道许禾是什意思。
她知道许禾介于以前在家里事情,亦或者是他本身性子,这都让他说不出什直接暖人话来,可偏生是这般拐弯话反而让她心中热,很是五味杂陈。
“便是如此,好在有儿子,将就着过吧。”许韶春顿顿:“还望你把人看牢实,别走老路才好。时候不早,也该回。”
许禾起身送人,两个矮冬瓜在院子里玩儿,看着许韶春走,从木马上下来:“姨母再见。”
许韶春听着软糯声音眼角微弯:“好。”
“圣贤书所言,女子需得大度,你这般叫外人看笑
许韶春很是气怒阵子,日子长竟是慢慢冷静下来。当初嫁过来什都要干,日日受人白眼被婆婆刁难,她还不是扛过来,而今若是气坏身子才是得不偿失,孩子还那小,还得靠她这个娘撑着。
她思来想去,与其在屋里受些腌臜气,不如去挣些银钱傍身,以后也好体己儿子。
“你要领着鸡毛当令箭也随你。”
许韶春丢下句话都懒得同那人搬扯,径直进屋去奶孩子。
那小哥儿也是觉得无趣,回到椅子前狠狠扯几片菜叶子丢进盆里。
有朝日她孩子也会长大些变得很可爱,她心有所宽慰,倘若不是有孩子,再遇上这些事儿,她都不知是否能撑过去。
“姐姐回来?”
许韶春方才回到费家,纳进来那个便在院子闲喊着她。
“夜饭要吃菜你洗好?”
“夫君说有身子,重活儿都不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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