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禾托着脸,同小鲤哥儿神态有些相似,他微微喟叹道:“原是觉着咱们家早盘下不少铺子,这同那富商比便相形见绌。皆是商户,他怎这般富贵,你说他是盐商,这盐商便这挣钱。”
张放远闻言笑声:“傻小哥儿,这天下商户也不都样,像咱们家这般半靠打拼半靠机缘起来人家也不少,可真能攀上盐业却是屈指可数。你想想,这盐三餐离不得,饭不可几日不食,盐亦然不可几日不入,且价格又高,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这更赚钱营生。”
许禾精于做菜,自也是知道盐为百味之首:“们要是也能做盐行生意就好。”
“若是能做这生意,咱们也就百事不愁。”张放远瘫到椅子上:“且不说咱们少有机缘能接触到盐行生意商人,这盐业又控制在朝廷手里,要想拿到盐引啊,可比登天还难。听闻过些消息,听说朝廷给商户盐引,除却收供奉,还得看商户家底系,水可深。”
许禾道:“也不过是说句闲话,哪里会有那好事能攀上这样生意。”
住多闻闻。
“是沉香味道,今日那富商使。”
许禾想着在轿子上见着人,放衣裳回到桌前,给张放远倒杯茶水:“你且说说今日如何。”
“累很,那盐商富贵至极,席间尽数是人阿谀奉承,敬酒谄媚不断,脑子里不知新添多少句以前都未曾听到过捧人词儿来。”
“都有些什,说与听听。”
他站起身来,捏捏张放远手,挑新话头:“瑞锦说这回要下场考试。”
“好事儿啊!”张放远闻言又直起腰:“左右下场又不要钱,反正到年纪就去考嘛,多历练历练也好。咱们这墨没白买,等过两日再去寻两只好笔回来。”
张放远勾起嘴角:“可以夜里说给你听。”
许禾凝起眉毛拍开搭在自己肩上手:“老不正经。今儿掀开帘子瞧到眼那富商,当真是富贵。”
“富贵不假,行头可以置办,便是只有那身儿费回银子也就罢,可是那杆子随从,规矩却不是日之功。”张放远道:“席间听闻那富商还在城西北买以连排铺子放着,可不是间两间,可是整买大半条街。”
许禾闻言睁大眸子,外商来县城置买地产铺子比本地本就贵,竟是还买这如此之多。他唏嘘番:“这多铺子他用得嘛。”
“那片是新修街市,铺面儿价格不高,自留些用,多也能租赁出去专收租钱,这不才设宴请泗阳商户聚嘛,否则这般人户如何要会见。”张放远道:“同修建新街黄老爷相识,早也留三四处铺面儿,等那头兴起来也可以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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